何水听到县太爷的话,抬头看他,见县太爷还是跟以前一样待他,绷着的心弦渐渐松驰了下来,然后摸了摸鼻子咧嘴笑。
“其实,在村里的时候,你们说从外地来的,我就猜你们跟县太爷有关,要么是县太爷的捕快衙役,要么是县太爷的护卫,没想到你就是县太爷。”
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他二十出头,一事无成,整天东游西荡,而少年岁数比他小,还是县太爷。
“说实话,你们能来县衙,我真的很高兴。齐山县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清楚,我没想过你们会来。我非常感激你们信任我。”
青云嘴里说着感激,面上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拍了拍何水的肩膀说:“言归正传,我们来谈谈,你们来的目的。那些虚套的话不用讲了,听着没意思,直说你们村怎么打算的?”
杜淳安已经打开了空白的案卷,毛笔已蕉好墨,在上面涮涮地记录着。
马主薄瞅着眼前这一幕,人是懵逼的。不是,公堂之上,不是这样操作的。
升堂呢?
威武呢?
马主薄瞅瞅县太爷,又瞅瞅杜主薄,最后瞅瞅喊冤的百姓,纠结了几息。连杜主薄都不制止县太爷,他老人家还是别讨人嫌了。
被青云一顿抢白,村长交代嘱咐的那些话,何水说不出来了,巴巴盯着青云看。
“我们村……”何水挠了挠头,不按村长的说,那就按他的想法来,反正村长说了,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
何水也不是多老实本分的人,否则哪里有他带人出来拦路抢劫的事。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何水不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跟青云大吐特吐的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