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不到天黑,他老爹舍不得从县衙回来,今儿这么早回来,有问题,放下斧头走过来,还探头往院子外的街上看去。
“爹,是不是县太爷不要你了?也是,县太爷带了主薄来,你要在县衙,就是多余的。”除了这个理由,马大想不出别的原因。
马主薄一腔高兴的劲儿,被大儿子败个精光,捡了地上一根柴火抽他。
“你才被赶来,脑子笨就算了,净瞎琢磨没用的东西。咋就不想我点好!你弟呢?”
让老爹抽了几下,马大跑开了,他爹打人真痛。
“挑水去了!”马大揉揉胳膊,痛得呲牙咧嘴,不是赶回来,老爹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马老太太听见院子的叫声,推开窗户看了眼,然后出来训他,“做什么?一回来就打人,老大也是当爹的人了,你给他留点面子。你不在你的衙门呆着,大响午跑回来做什么?”
“好事,天大的好事,要不然我能顶着大太阳跑回去!”马主薄又端上了,背着手慢幽幽往屋里去。
马老太太看老头子又端上了,白了他一眼,好笑又好气。
大孙子不像他爹马大傻呆呆的,人可机灵了,倒了碗温白开端给马主薄。
“爷爷,来,喝口水,您老一路跑回来渴了吧?歇会!”
这时马二挑水回来,看到他哥在院子里呲牙咧嘴,把水倒进水缸后,过来看他。
“哥,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爹回来了!”马大边揉胳膊,边往堂屋里瞟了眼。
“爹回来了?”马二照样吃惊,想法跟马大一样,以为他爹被县太爷赶回来。
也能理解,县太爷带了主薄来,屁大的县衙,一个主薄都没事于,闲得慌,两个主薄更没事干了。县太爷要赶人走,肯定赶他爹,留下自己人啊!
“爹,回来了,吃饭没?”马二比马大精明多了,心里同样那么想,可他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