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突然响了,吓了两兄弟一跳,马二沉着声问:“谁啊?”
“你老子。”马主薄一噎,家里除了他老人家没归家,还有谁回来?
“爹,你可算回来了。”马大边说边跑过去开门,看到外面除了他老爹,还有一个人时,吓了一跳。
马主薄瞅见他没出息的样子,敲了他一下。
“马主薄,你到家了,那我回去了。”黑巴把猪肉塞给马主薄的儿子,提着灯跑走了。
“爹,这是咋回事?”马二关上门,晃了晃手里那块肉,得有二十来斤。晃完了,才想起天黑,他爹看不到。
马主薄笑眯眯的,还哼着曲儿,可见他老人家真高兴。
“老大,把灯点上。”屋子里黑漆漆的,马主薄不适应,吩咐老大找灯出来点。
“爹,他们都没点。”马大意有所指的说。
“叫你点上就点上,放心,有你爹在,啥事都没有。”马主薄硬气得很。
马大不吭声了,老爹要真那么厉害,他们家不会是现在这样。
屋子里突然亮堂起来,马二端着盏灯出来,搁在桌上子,一家人都看着马二不说话。
马二笑了笑,拿起门上挂的肉问:“爹,这肉哪里的?”
马主薄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浑浊的目光,一一从两人儿子身上扫过,再到孙子孙女老伴。
“下午,县令大人带人进林子,打了几头野猪,你们闻到的血腥味,就是大人拖了野猪回来,分了我二十斤猪肉。老伴,家的还没吃饭吧?加个菜。”
一屋人都惊呆了。
“他们去打野猪了?我还以为……”马大惊呼道,他们以为县令杀人了。
“以为什么?”马主薄没好气地白了大儿子一眼,“早跟你们说过,大人是好人,你们就是不信。对了,你们兄弟俩现在去县衙……”
“去县衙做什么?我不去。”一听去县衙,马大就发怵。
“大人心善,打了野猪还想着百姓,每户发四斤,让你们兄弟俩陪着捕快衙役,挨家挨户发猪肉。”马主薄突然脱了布鞋抽大儿子,边抽边骂:“老子话没说完,你就打断,心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