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不瞎呀,他穿的官服又不是县令官服,会看不出来?故意的!
为首的将军眯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旁边主薄旁边的公子,顿了顿,才又扫了眼刑场,看地上的血渍还是湿的,不久之前,这里刚斩杀了犯人,两刻时辰之内。
“将军来得不巧,刑场刚处死了犯人,这伙人是蛮夷那边安插的奸细,身份暴露后,来刑场劫犯人,被衙门一网打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不如随下官去衙门。”杜淳安看着满地的尸体解释。
一听到死的是蛮夷的奸细,将军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概因边关将士跟蛮夷打了几年的仗,拖到现在都没结束,耽误元帅的大业。
“赶快清理干净!县令在哪里?本将军有重要的军务,需要询问他,出了问题,你担不了责任。”为首的将军漠视杜淳安的话,一个劲地追问县令的下落,目光却看向主薄旁边的公子。
这公子长相气质最像齐山县令。
临出发时,元帅交代了,让他多关注下齐山的情况。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齐山建立了城池,还有县令在任,更离谱的事情,县令上任五年了,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太可怕了!
齐山十八寨为什么没有通报?
莫非十八寨出事了?
怪道几年没有交税,齐山早就换了主人。
将军越琢磨越惊悚,齐山十八寨可不是普通的土匪山寨,背后的主人是他们......,每个山寨建立在险关之处,易守难攻,每个山寨土匪几千人,加起来几万人马,区区一个县令的兵马,怎么消灭十八寨的?
还是十八寨背叛了他们,跟齐山县令勾结?
如果他猜测的对,十八寨跟齐山县令勾结,此事非常严重,必须尽快通知元帅,查明背后有没有阴谋?
白彦衡脸上的血早抹掉了,玉树临风、清新俊逸、气宇轩昂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是浑身上下透着冷漠,高冷得不易近人。
白彦衡漫不经心整理他的衣冠,对于将军的打量视若无睹。
杜淳安都习惯了,大人都管不了白大人,何况他?整个衙门只有大人能使唤动白大人,其他人,呵呵……
将军:“……”
杜淳安往旁边走两步,露出后面的青云道:“这位才是我们县太爷!”
木木的,眼神空洞的青云就这么进入将军一行人眼里,将军等人一愣,这么个文弱书生是齐山县令?没弄错吧?他是让元帅头疼不已的齐山县令?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这个主薄跟那个公子都像县令,唯独这个文弱书生不像。
将军很不想相信,可这个书生的确穿着七品县令官服,官服非常合身,不是临时凑合敷衍的,再说齐山县令主薄不知道他们要来。
“你们县令怎么回事?”将军皱眉,人都搞成这样还怎么问。
杜淳安尴尬地干笑两声,“将军有所不知,大人从小没见过血,那什么刑场处斩奸细,大人好奇想见识,血不小心溅到脸上,吓着了,正要送回去看大夫。你们几个过来,找副架子过来送大人回衙门。”
杜淳安点了附近几个打扫的捕快吩咐他们,捕快衙役牙酸地看了眼青爷,找架子去了。
听到县令看死人吓掉魂了,个个看青云的目光鄙夷不屑,就这肚子,去他们边关,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县令胆子太小,缺乏锻炼,治胆小的毛病,本将军经验丰富,包治就好,这就给他治治。”那将军冷笑一声,拔出佩刀,朝着青云的脸掷投而去。
“你……”
杜淳安都要疯了,他才是手无缚鸡之力都文弱书生,哪里跑得过刀?想替大人挡刀都没机会,眼睁睁看着大刀朝着大人激射而去,却无可奈何。
刀锋越来越近,很快要逼到跟前,刀锋上的刀气吹过她额前的发海,几缕青丝飘落,眼看就要刺进青云的额头……
电光火石之际,白彦衡飞身而出,抽出软剑一挥,剑尖挡住刀锋前进,剑尖往上一挑,将刀击打出去,掉落在旁边。
那将军意外的看了眼白彦衡,没想到这公子功夫了得,有点惜才,可惜是县令的人。
“大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杜淳安松了口气,跑过来拉着青云看他的头,见他额头上连个印子都没有,放心了。
“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