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往嗓子里咽了咽，突然结巴了起来，“我......”

不等她找理由搪塞，桑美就直接驱动轮椅往她冲了过去。

她的架势拿捏得霸道，一点点地往前移，不带丝毫停顿。

孟苒感觉危机来袭，反射性地往后退，高跟鞋摩擦着地面，发出咯咯噔噔地声音。

孟苒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桑美，慌张不已，“你......你想做什么？”

桑美不带半点停留，依旧让轮椅保持着原本的滚动速度。

她目光严厉地盯着孟苒，冷森森地追问，“你知道他是谁了？”

“我......”

孟苒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

谁知道她的回避并没有让戚桑美放手，反而是让她变本加厉起来，“怎么知道的？”

孟苒往后退着，不住地扭头打量着身后。

不等她看清楚，桑美又再次拔高音调，大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孟苒被吼得含糊，一时间摸不清看头还是看尾。

她回头看了眼桑美，又忍不住扭头去看背后的障碍物，“我......”

孟苒才刚开口，后腰就“咚”地撞到了背后的桌角。

桌角尖锐，孟苒被撞得尖叫出声，“啊！”

疼痛令人清醒，孟苒尤为抓狂，扭头就冲戚桑美大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好像是真的被撞疼了，跺着脚，脸上的表情满是狰狞。

可面对孟苒的疯魔，桑美却只是嘲讽地哼了一声。

她并没有半点的停留，轮椅依旧往前滚动，直到撞到孟苒的膝盖。

孟苒被逼退到床边，膝盖被撞得贴墙，她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墙上挂着的那些鹿头标本。

孟苒气急败坏，气得直嚷嚷，“喂！你干什么啊！？”

桑美冲孟苒一笑，冷不丁地讽刺起来，“别傻了！”

孟苒还没反应过来，桑美就又开口说道：“他当年不喜欢你，就算是撞坏脑子也是不会喜欢的。”

孟苒先是一愣，随即火大了起来，“戚桑美，你说什么呢！”

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尤其是在提及当年的事情。

孟苒的情绪特别的激动，最后竟直接出手。

她一把扶着戚桑美的双肩，然后猛地往后一推。

桑美没来得及卡住轮子，所以被孟苒用力推开后，她整个人跟着轮椅一起在往后退。

轮子滚动的速度加快，桑美压根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下一秒，只听见“咚”地一声，轮椅撞到了身后的花盆。

那花盆撞到墙面，“哐”地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桑美扭头，看到地上满是花盆碎片，还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花苗。

孟苒则因为反弹，整个人后退，“咚”地撞到了落地窗上。

桑美瞄了眼地上的碎片和泥土，忍不住回头看向孟苒。

她轻哼着，眉眼里散满了笑意，“看来我是踩到了你的痛点。”

桑美向后靠着，双手交叉，拇指打着圈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