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母亲,谁是亲生的会不知道?
所以这当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很想要弄清楚。
贺太听到徐玺的这番话,当场也有些懵。
他眨了眨眼,小声地问:“徐少,您这话的意思......”
徐玺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冷冰冰地呵斥一句,“不该问的不要问。”
贺太的好奇被掐灭,当即端正态度,“是!”
可这刚答应下来,他又感觉特别的为难,“可这要从哪里查起?”
这陈年旧案要重新彻查,当值的起码还可以在档案室里调取资料,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人证物证全部缺,根本就无从查起来。
更何况,即便是有人证,可都过去五年了,谁还会记得那些细节。
这简直比解决品睿集团眼下的危机难得太多了。
徐玺抬手,指尖轻轻地抚过自己的眉尾,脸上瞬间冷凛。
他沉着脸,阴测测地道:“从我在国外做手术的那家医院查起。”
不过是车祸而已,又未伤及面部,为什么自己眉尾的那颗痣不见了?
现在想想,这许多的事都透着诡异。
贺太不敢反驳,立刻点头,“明白。”
徐玺忽地抬头,眸光散着凉气,严肃地道:“记住,我让你调查的事,不能除你和我之外的人知道,包括老夫人!”
“是!”
近期因为提及要与景遥光解除婚约,叶清就开始各种游说骚扰。
贺太想,或许是徐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不想让叶清知道。
打从车祸后,徐玺就特别的疲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记起那些事,内容太多,脑容量有些没能适应过来。
他反手捏了捏眉心,沉着脸打发,“你先去忙吧。”
贺太有些不放心,急着道:“可公司的事......”
徐玺表情难看,声音特别的冷,“没事,我还能应付。”
那神色,好像贺太再多说两句,就直接将他扔出去似的。
贺太不敢再多说话,只能匆忙告辞,带着疑惑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就只剩下徐玺一人。
他有些疲倦地靠在床头,医院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人特备的憔悴。
徐玺捏了捏眉心,企图缓和此刻脑部的眩晕和疲惫感。
安静的环境,人总也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徐玺不愿意将那些事与心里怀疑的人对号入座,只得想把发转移注意力。
他沉默了片刻,这才将那只倒扣着的手机拿了起来。
谁知道他刚才点亮屏幕,原本看新闻的网页就自动刷新弹了条画质超清晰的新闻来。
徐玺看到记者招待会中间坐着的人时,整个人猛然一怔。
他直勾勾地盯着视频里的人,那个每夜会出现在梦里的影子顿时清晰,渐渐地与视频里的人重叠。
徐玺突然想起来,当初在贝沙湾与她再度重逢时,她看自己时,那双眼睛里似乎是有泪光。
他现在内心煎熬,如千万蚂蚁吞噬啃咬。
徐玺握着手机,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收了收紧。
视频里,记者咄咄逼人,对她更是穷追不舍,各种刁难。
但她却应对自如,从容不迫,甚至于不留情面地直接回怼。
这么多年,她性格里的那份坚韧和强势,似乎并没有变。
正当他感到欣慰时,记者的提问再次牵扯到穆瑾言身上,可她的回应,全是“我家老公”、“我丈夫”之类的称呼,说得特别顺口,甚至于当着媒体的面,毫不避讳。
这一刻,徐玺的内心五味杂陈,指尖不经意地触到屏幕,原本活动的画面突然静止,屏幕的中间赫然是她一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