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玺的不适应
旁边的院方专家被戚桑美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各个如坐针毡。
这女人,霸气啊!
桑美沉着脸,语气由不得加重了好几分,怒斥道:“没有证据,就麻烦你们在肚子里编排好了再说话。”
陈帆和沈谬被她的话炸懵,全然愣住。
桑美也没和他们继续纠缠,一副生气到没心情再继续开会的表情,扭转轮椅的方向,二话不说地就往外面走了去,留下整个会议室里蒙圈的众人。
半晌陈帆才挠了挠头,“嘶”地吸了口气,回头,目光呆呆地看着沈谬。
不对,他们也没说错啊,犯罪嫌疑人,是嫌疑人啊,又不是说穆瑾言就是罪犯!
这真是......
此时,军医院对面的民房内,在接收到第一
手资料的徐玺将耳机给摘了下来。
他握着耳机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只见徐玺蹙着眉,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极难辨析出情绪来。
贺天将手里的耳机随手交给旁边的人,然后快步跟上了徐玺的脚步。
徐玺站在窗前,迎着军医院的战力着。
冬日凛冽的冷风迎面吹来,他长身站立,给人无形中造成荒凉苍寂的错觉。
为什么他会露出这般的神情?
贺天一时半会也弄不太清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颤颤地走了上前。
贺天垂着头,嗓音低沉,“这次应该确认无误了。”
“穆瑾言也就止步到这里了。”
贺天抬头看向军医院的方向,那里面躺着一位让他们头疼了多年的人物。
现在,这位人物的辉煌将止步在这里,且永
无再来之时。
他们征服了这座大山,即将登上自己的高峰,并且将重新塑造另一段辉煌的历史。
越是往下想,贺天的情绪就越是激动。
可徐玺却没贺天这般的心情,他只是用力地握紧着耳机,没说一句话,脸上的神色沉得可怕。
贺天是最懂徐玺的人,当下清楚他应该是有了别的什么想法,为免被迁怒,贺天便没有再主动地凑过去。
但方炜为了讨功,彻底失去基本的危险意识。
只见他驱动着轮椅往徐玺的方向靠,然后在距离对方一米来远的位置停下,“徐少,我们现在怎么做?”
“这些人,要撤回吗?”
方炜很急切,想要让徐玺关注自己安排的这些人。
在他看来,这些人在调查穆瑾言病情的事情
上,劳苦功高。、
而筹划这一切的人,是他。
方炜刚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被桑美几句话给带下了沟,徐玺虽面上不在意,但难保内心会怎么想。
方炜需要这份立功,从而去抹掉自己曾犯过的错。
徐玺板着脸,冷冷地道:“留在这里,做你们平常做的事。”
听到这答案,方炜整个人都愣了。
这和他心里想要的,实在是差别太大。
方炜拧着眉,沉默几秒后,忍不住开口道,“还要继续监视吗?”
他犹豫着,继续想办法将问题往穆瑾言的身上引,“可宏碁不是下结论,说穆瑾言已经成植......”
然而,不等他说完,徐玺就忽地怒斥一声,“你对我的话很有意见?”
他的眼神冰冷,锋利如刀,震得方炜心里拔凉拔凉的。
贺天目睹了一切,默默地替方炜默哀了三秒。
方炜再迟钝也明白了徐玺此刻的坚定,哪里还敢再多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