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沉着脸,阴森地说道:“光郁肆与徐两两结合这一点,应该就够叶擘和徐玺下追杀令的了。”
说着,她又抬起眼,冷冷地盯着镜子里的冯郁莱,“我说得没错吧!?”
冯郁莱感受到镜子里传来的凌厉眼光,心里更是抵触。
她眯了眯眼,妄想绝地反击,“可不是所有的新婚燕尔都像你和穆瑾言似的,既没有仪式,也没
有蜜月。”
她被桑美压制着,所以正变着花样的要翻身。
冯郁莱的盯着桑美,脸上的笑带着几分嘲意,“他们两不过是外出度假,可不是你口中的躲避追杀。”
桑美闻言轻笑一声,非常不走心地夸了一句,“希望你说这话时,和你的医术一样的有底气。”
冯郁莱耸了耸肩,佯装着坦荡,“没什么可心虚的,事实如此。”
“是么?”桑美透过玻璃房的镜子,冲着冯郁莱扬了扬眉,算是下战书,“那不如我用排除法,侧面佐证?”
冯郁莱眯了眯眼,立刻拉起了警戒,“你想要玩什么?”
桑美向后靠着轮椅的靠垫,指尖轻轻地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着,“叶徐两家排开,剩下可能性较大的,应该是曲家。”
听到桑美的猜想,冯郁莱原本紧张的神色立
刻放松下来,并且默默地吁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桑美又开口自我否决,“不过你们替曲安格卖命的几率不大。”
冯郁莱顿住,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桑美没有丝毫的遮掩,大大方方地分析起来,“他狼子野心又六亲不认,对我更是多方紧逼,如果你们是他的人,多半早被穆瑾言拧断了脖子,根本没有近我身的可能。”
在贬低别人的同时,还不忘夸一句自己的老公,真“老婆”。
冯郁莱盯着桑美,忍不住笑着打趣,“对穆瑾言你就这么放心?”
桑美倒是坦荡,直接就承认了,“现在也就是有他能让我放心。”
她现在在接受和大庭广众之下夸穆瑾言的好,已经越来越娴熟,完全没有害羞的概念了。
桑美盯着冯郁莱,继续分析,“孟莫两家,军人与医学世家,他们都不是喜欢阴谋阳谋的人,多半也不喜欢玩潜伏这招,所以大可排除。”
冯郁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自己被玩了似的,“......”
桑美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慢悠悠地道:“那么剩下可能性较大的......”
她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应该就是余家了。”
桑美留意到镜子里忽然变僵的身子和脸,还有那双瞬间受力握紧的拳头,心里已多少有了数。
冯郁莱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然后佯装着镇定地笑了起来,“你还真看得起我,竟觉得我能得到余靖州老爷子的赏识和栽培。”
桑美抿嘴轻笑,忍不住嘲讽一句,“余靖州?!应挺干脆且尊敬的啊!”
她盯着镜子里的冯郁莱,眸光冰冷如刺,直接审问,“我有说提到的余家就是我外公家吗?”
冯郁莱,“......”
戚桑美真是太会往心理了,她从开始就在算计,步步为营,然后诱着自己主动挖坑往里跳。
冯郁莱咬着后槽牙,盯着桑美的眼神里多了
几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