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岳傻了,没想到自家老板这是来真当的了。
穆瑾言没有解释,只是单手插在口袋里,转身面向窗外森白的冬日光芒,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盯好也盯死了,这当中要是有一笔资金流出去,我就拿你是问。”
这话不冷不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原本木讷的周岳却似醍醐灌顶,瞬间就懂了。
他眼底的光芒闪烁,回答得更是斗志昂扬,“是!我明白了!”
秘书长站在旁边被突如其来的神转折弄得迷糊,完全摸不着头脑。
b市郊外的度假村,因宋育离开时没有替桑美盖被子,她躺了一夜,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桑美浑身没什么力,她偏头看了眼晾在外面的手臂,划拉出来的血口已经凝结,狰狞开的皮肉血淋淋的叫嚣着。
或许因为感冒的缘故,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痛感。
桑美看了眼离自己两米开外的飘窗,窗帘在
钢筋网内迎风飘动,白森森的日光里一切毫无生机。
滴水未进,还被迫失血,如今又重感冒,桑美现在的神智有些混乱。
宋育昨夜发狂似的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真当桑美悲观的想自己或许要死在这里时,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很熟悉,桑美只稍微留神辨析就知道进门的是宋育。
只是门开了又关上,但宋育却始终没有上楼。
两人隔开着两三米的高度,各安心事,桑美仰躺着,嘴角扬起极轻蔑的微笑。
果真有了对比,才会知道身边人的好。
桑美想,如果换做穆瑾言,他或许早就毫无顾忌,为了她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生。
穆西辞可以为了曲陌不惜与曲家翻脸,也可以与她见证黑暗,陪她走出阴影,更不计外界的攻击给予她幸福,共同生死,可宋育不会。
在感情里有所顾忌、有所保留的宋育,根本不配得到曲陌的爱。
桑美正想着,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插了吸管的牛奶,宋育的声音冰冷,“吃点东西。”
桑美懒得扭头看他,转过头看向另一边,态度疏冷,“我劝你最好别靠近我,我的病发作起来可
能就不会像曲陌挠挠墙这么简单。”
宋育“咚”地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冷声声音,气汹汹地嚷嚷,“你闭嘴!这些痕迹是不是曲陌留的还有待确定,你别想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我。”
他已不是那个毫无情绪的宋育,他现在游走在情绪爆发的边缘。
“你这种冷血动物,谁能刺激得了?”桑美却只是笑,扬了扬嘴角,鼻息里全是薄冷的讽刺,“哼!笑话!”
“......”
宋育的手猛地用力握紧,松软的面包瞬间被捏着面团,再无美丽模样。
宋育咬了咬后槽牙,言语冰冷,“不想吃就饿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跟我说。”
他现在没有心情去惯着谁,即便对方是曲陌的妹妹。
宋育刚站起来要走,桑美忽地开口问道:“他打算把我囚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