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地将曲安格安排的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桑美暗自嘲笑他的愚忠,冷冷地反问道:“所以你也就不辨是非,违法违心的事都一并接受了?甚至连对她的保护,都不曾争取?”
她冲着宋育翻了给白眼,眼神里讥诮明显,毫不收敛。
宋育微微拧了拧眉,但又不想被误会,开口沉沉地解释起来,“我回来的时候,你和曲陌已经出事。我冒犯的质问过,也找过,可我找不到她。”
关于曲陌,他是后知后觉得太晚,所以错过了最佳挽救与陪伴的时机。
那是宋育的痛,一辈子的痛。
桑美听出了事有蹊跷,扬了扬眉,不太相信地般直勾勾地盯着宋育,“找不到?”
宋育点了点头,跟着开口说道:“我当时参加军队演戏完,又被派去进行中外技术交流,回来时距离你们失踪已有七个月的时间。”
他的膝盖撑在膝盖处,双手交叉着至于前方,修长的手指不住地反复摸索用力。
宋育垂着头,无比的痛心,“曲陌的消息,我也是四年之后才知道,那时候,她身边已经有穆西辞,并且过得很好的样子。”
那些年,关于曲陌流露出了许多不好的新闻,可最终她那般光鲜地与穆西辞比肩站立,刺了他的充满嫉妒的眼。
他们在一起了,只有他还搂着青春时破碎的那颗水晶球,还存着不该有的痴心妄想。
“过得很好?”桑美听到宋育的话,先是漠然一笑,跟着忍不住嘲讽起来,“哼!真是可笑。”
“宋育,但凡你还有点心,都该去过问她消失的那四年,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桑美不敢相信,宋育竟然觉得曲陌的那些年,是过得好的。
这个男人的愚忠让人觉得后怕,早已没了自主的判断。
桑美盯着宋育,冷冷地笑了一声,跟着语气有些重地斥责起来,“看看她,到底是过得好,还是不好。身处国外,还是国内。”
宋育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道:“先生和夫人告诉我曲陌去了国外,这些我都知道。”
这话一出,桑美心里大概已知道了几分。
如果宋育不是演技精湛,那他就是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桑美看着垂头出生的宋育,顿了顿,哑着声音问道:“宋育,你有仔细观察过这间房吗?”
宋育不清楚桑美到底要干什么,只得耐着性子地说道:“我没发现有什么提别的,如果非要说一点,那就是屋内打墙拆除腾出空间,倒不像是住家,像舞蹈室。”
他看着桑美,淡淡地说道:“墙上有痕迹,这里应该住过小孩。”
桑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靠着回忆,懒懒地说道:“谁家小孩在这里,窗户阳台还要特意烧一个防护栏,全面锁死的?什么连楼梯口的门,都是特别定制的铁定。”
宋育猛地抬头,表情略微吃惊。
他猛地扭头,发现从床头往楼梯口看,根本就看不见。
桑美是彻底晕眩过后带来的,她不可能看到屋内的设计,可她却能很迅速很精确地描述起屋内的状况,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宋育拧着眉,一双眼沉沉地盯着桑美,“你似乎对这里异常的熟悉?”
桑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淡淡地说道:“这屋内墙上留的所有痕迹,都是曲陌在凭空消失的那四年里夜以继日
发疯成魔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