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挣扎着不从,张口猛地咬了下去。
她这一口下去得猛,但却只咬到一节空空荡荡的食指。
穆星辰微愣,还来得及反应就是被“啪”地扇了一耳光。
穆星辰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当下就瘪了瘪嘴,委屈得要哭。
男人指着她,阴测测地威胁,“哭!你给我哭!哭我马上弄死你!”
穆星辰立刻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委屈又倔强地瞪着他。
她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一张笑脸胀得通红。
那湛湛的小模样,真是跟当年的某人如出一辙。
男人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拍了拍穆星辰的脸,笑得格外肆意,“不错,还分得清轻重。”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妈当年要是有你一半乖巧,也不至于挨那么大,遭那么多罪。”
穆星辰闻言一愣,双眼都呆住了。
她愣了愣,紧张得喉头打紧,幽幽地问道:“你......你知道我妈妈?”
男人摸了摸穆星辰的脑袋,笑声尤其的张狂而不怀好意,“小姑娘,我跟你妈之间那可不仅仅是知道这么简单哟!”
穆星辰莫名地缩了缩背脊,趁男人不注意,挣扎脱就跑。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揪了回去。
穆星辰大吼大叫,吵吵嚷嚷起来,“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男人的耐心耗尽,一把掐着穆星辰的脖子提在自己面前,面目可憎,“别吼叫了,我马上就送你下去见她。”
穆星辰被他的粗暴吓的面色惨白,小白兔似的浑身颤抖。
男人摸了摸穆星辰的脸,冷冷地说道:“你们母女有如此劫难,如若有一天黄泉下相见,要怪只能怪曲安格。那个为了权势可以放弃所有的男人。”
说着他从军旅靴里掏出了一把短刀,明晃晃
的刀片发射着高架桥上的光,刺得穆星辰双眼疼痛。
她眯上眼,后怕地偏了过去。
“啊!”
观山悦里,桑美忽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穆瑾言在外与周岳谈搜寻细节,听到屋内的惊叫二话不说地冲了进来,满脸焦急地问道:“桑美,你怎么了?”
桑美满脸惨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穆瑾言心疼不已,立刻抽出纸巾替她擦汗,一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桑美艰难地往嗓子里咽了咽,她捉着穆瑾言的手,急切地说道:“我......我梦见星辰出事了。她出事了,满地的血,我梦到她......”
穆瑾言也是提心吊胆,但作为家庭支柱,他随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与沉稳,“是梦!只是梦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
周岳跟着也附和起来,“少夫人,您放心吧,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星辰小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
“怎么还没有她的消息?”桑美心里还是悬着的,她抓着穆瑾言的手,一遍遍地追问,“为什么还没有她的消息?满藏带走星辰到底要干什么?”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肩,很是无奈,“这只有找到满藏后我们才会知道。”
桑美抓着穆瑾言的衣服,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怅然。
周岳站在旁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少夫人,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对满藏了解多少?”
桑美摇了摇头,闷闷地解释起来,“不多,我是在姐姐曾今住过的郊外别墅附近见过的他。我当时就只当他是流浪汉,然后随便给了他点吃的而已。”
她尽量地控制着情绪,仔细地回忆关于满藏的点点滴滴,生怕稍微不慎漏掉什么,“他说他来自g市大勒镇,是为了矿难的事找曲......”
说到这里,桑美忽然止住了声。
穆瑾言见她愣住,以为桑美哪里不舒服,立刻紧张起来,“桑美?”
周岳跟着凑热闹,“少夫人,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桑美的眼睛忽地放亮,她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双脚落地站起来,“我想我知道满藏带走星辰的目的了。”
穆瑾言闻言也激动起来,“说说看,你有什么发现?”
桑美满脸严肃地看着穆瑾言,立刻解释起来,“如果满藏没有撒谎的话,他来b市原本就是为了g市大勒镇矿难遇害村民一事,我想他的目标大概是曲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