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静默着等候半晌,这才将陈朗嘴巴里的毛巾拿了下来。
陈朗躺在地上,灰头土脸,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我都按照你交代的说了,求你!求你放我一马。”
他现在全然无形象,衣服皱巴巴的,肚子上全部都是脚印。
桑美用军刀的刀刃拍了拍陈朗的肚子,冷声道:“放你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造谣曲陌的事的?”
陈朗闻言,不知分寸地破口而出,“曲陌的事还需要造谣吗?年纪轻轻不知检点被人弄大肚子,b市上层的人都知道......”
话还未说完,他忽地顿住,痛呼着尖叫出声,“啊!”
桑美抓起地上的毛巾,塞了他一嘴。
陈朗疼得脸色铁青,嘴巴里“唔唔唔”地哀嚎,眼睛痛苦地盯着精准扎进他大腿你上的军刀。
鲜红的血液浸染着黑色的西装裤,滚烫的液体汩汩地往外冒。
桑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巴这么臭,我帮你去洗洗。”
她双手交叠着使力,指关节处“嘎嘎嘎”的作响。
陈朗被她的气势吓得惊住,摇了摇头,身子
不住地往后蠕动。
桑美快步上手,“噗”地将他大腿上的军刀拔了出来。
军刀的撤离,伤口处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陈朗疼得五官拧巴,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
桑美用刀抵着他的脖子,一手提着陈朗的后衣领,然后拖着他往浴室走。
陈朗瘸着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浴室里,那位“宝贝儿小猫咪”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逛街的地板上,毫无转醒的意思。
桑美将陈朗拽紧浴室,开启花洒推至高温处,然后拽出他嘴里毛巾的同时又将莲蓬塞进了他嘴里。
滚烫的水冲进陈朗的嘴里,虽不至于过烫,但确实呛人。
“咳咳咳!”陈朗呕着不住地咳嗽,一边嘟哝着小声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桑美冷脸站在旁边,无视他的示弱,变本加厉地逼陈朗吃下一整块香皂。
陈朗被恶心得够呛,连打嗝嘴里吐出的都是泡泡。
许久后,桑美才算是满意。
她将花洒扔在一边,滚烫的热水流在地上,将“睡”在地上的“宝贝儿小猫咪”湿了透彻。
桑美大刀金马地坐在马桶盖上,脚踩着陈朗,冷声问道:“谁指使的,快说!”
陈朗跪地求饶,“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桑美眯了眯眼睛,蒙着水雾的墨镜令她的神色幽暗不明。
只是那柄瑞士军刀从原本的静止,忽地杂耍般在半空灵活转动。
“呼呼呼”地声音,刀刃劈开空气,反射的冷光令人毫毛渐起。
陈朗再愚钝也意识到再这么忽悠下去,自己
的下场会是如何。
他哪里还敢撒谎,当即点头求饶,“我说我说!”
桑美凌厉地收起军刀,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