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玺看着孟苒,不冷不热的问道:“跟季言很熟?”
孟苒面对那样一张脸,卸下心底所有的防备,“他是我们致远教育的老板。”
徐玺眯了眯眼,倒是有些意外了,“致远教育是季言的?”
孟苒点了点头,“他持握致远教育大部分的股,是他的,也可以这么说。”
徐玺闻言,兀自笑了出声,“有点意思。”
徐玺算计着时间,等到孟家火急火燎找寻不到人后,这才让方炜将孟苒安全送了回去。
方炜回来,“徐少,人已经送到。”
“孟家那边目前没怎么表态,他们会不会不认我们出面帮忙救人这件事?”
徐玺撸着猫,表情暗沉,“孟董是要脸的人,虽然这个孟苒不怎么起眼,并不代表她以后没有用处。”
“致远教育的事你再查一查,季言离逝后股份是否在老夫人那里。对付一个穆瑾言,没必要伤及自家人。”
方炜点了点头,跟着就撤了出去。
......
桑美从急诊室出来,原本还好好的,结果半夜就忽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
穆瑾言被吓得不清,连忙找来医生。
伤口没有发炎,她也没有感冒的症状,可是体温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蹿了上去。
桑美躺在病床上,漆黑的长发散乱着,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双颊浮起一层不太正常的红。
查不打病因,就跟当初在天堂堡一样。
专家被穆瑾言臭骂了一通后,然后集体被撵了出去。
穆瑾言吓得睡意荡然无存,拽着桑美的手,简直身心煎熬。
第二天的下午。
桑美这才幽幽转醒,她迷迷糊糊地抬了抬手,却发现被什么紧紧地握住。
她蹙了蹙眉,忽然就有一团阴影罩了下来。
桑美被吓得瞪大了眼,只见穆瑾言神情焦躁的凑过来,急忙追问:“你醒了?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想吃什么?......”
桑美还有些懵,只感觉穆瑾言的嘴巴子眼前不住的上下开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穆瑾言伸手抚着她的额,声音沙哑地问道:“还很难受是不是?你别动,我叫医生过来。”
他追问得太急,也太紧张,桑美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她偏了偏头,企图躲开穆瑾言的触碰,结果刚才偏开,后脑勺就一股闷痛。
桑美蹙了蹙眉,忍不住“嘶”地抽了口冷气,“好痛!”
穆瑾言看她五官紧蹙,跟着心都疼了,“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桑美皱着眉,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穆瑾言,我怎么了?”
她瞄了眼穆瑾言眉骨的淤青,“还有,你脸怎么回事?打架了?”
穆瑾言身形微顿,深邃的眸子盯着身下的女人。娇俏的白嫩的脸蛋,一双眼睛漆黑明亮,清澈得没有半分污浊。
穆瑾言的心却忽地疼痛起来,强烈失落和憋屈萦绕在胸腔里,格外难受。
显然,她又像河湾山寨当晚那样,对所发生的事,醒来后一无所知。
桑美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磕磕盼盼地问道:“怎......怎么了吗?”
“没有。”穆瑾言抚了抚她脸上的头发,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昨晚救了一只猫,它惊吓过度伤了我,就是这么简单。”
桑美有些紧张起来,“它伤了你?你没怎么样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