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面色一凝,方才要出手,却被桑美的嘴角不经意轻佻冷然的笑给震得顿住。
眼前忽而闪过一串华丽的动作,行云流水,漂亮自如。
只见桑美膝盖微曲,上身后仰成功躲开对方的攻击,接着后脚离地,贴着对方的手臂旋转移位。
与此同时,拽着木棍另一端的手跟着下滑,手刀手起刀落劈向对方的腕部,黑衣人吃痛,即刻撒手。
桑美轻哼一声,眉眼里露出冰冷的嘲笑。
她一把紧握着那根木棍,站直身,嘴角的笑意放大,瞬间抬手将那木棍从腋下顺势穿过。
只听见“噗”地一声,身后的黑衣人应声落地,摔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呻吟哀鸿。
“啊啊啊......”
那根木棍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肩胛骨,巧妙的避开要害,未能一击毙命,反倒让他受尽痛苦折磨。
木棍直接穿体,需要强大的力度与精准度,而面前的女人做起这一系列动作,却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如此残忍的手法,桑美甚至连眉眼也没有半分妄动,看得穆瑾言都震住了。
如寒霜的月光里,桑美面无表情的站直身,抬脚猛地踩住对方的后颈。
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心的灰尘,笑得傲慢又残凉。
“我难得出来看看世界,居然就撞见你这么只蠢货。”
那人被踩着后颈,整个人脸贴着地面无法抬起,粗喘急促的鼻息扬起一片灰尘,呛得他止不住的咳嗽。
剧烈的咳嗽牵扯到伤处,痛得黑衣人脸色铁青,他嗓音夹着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你这就问得很是有趣了。”桑美脚尖踏着对方的颈椎骨,微微用力碾了碾,语调散漫没有温度,“你说你除了浪费国家粮食,就是危害社会的。而我向来最讨厌蠢货和人渣,你说说看,我准备要干什
么?”
那黑衣人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的求饶,“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
桑美看着脚下怕得毫无形象的男人,眼底全是讽刺的幽光。
颈椎骨的钝痛从细微开始逐渐放大,尖锐的疼痛令地上的黑衣人情绪崩溃。
只见他忽地抬头,瞳孔大睁,脸上的惊恐显而易见。
他忽地失控,双手不住用力的抠着地面企图往前爬,惊恐惧怕的冲着同伴大吼,“救命!救命!救命啊!”
这一幕,裹着几分的凌迟,血腥且阴暗。
穆瑾言目光紧紧的盯着桑美,她脸上盛气凌人的暗火明显,杀意渐渐。
另一位黑衣人见状,立刻撇开穆瑾言妄图趁机救下自己的同伴,自己跟着悄悄地往桑美的身后绕去。
他猫着腰一点点的挪动脚步,手里的短刀反射着月光的冷。
危险在向桑美逼近,而她却恍若未察。
穆瑾言顾不得身上的伤,在黑衣人手里的短刀劈向桑美的同时,整个人忽地蹿起来直接冲了过去。
他快步移到对方身后,单手箍着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
与此同时,黑暗里传来“啊”地凄厉吼声。
穆瑾言顿感背脊发凉,即刻转身,却见一只带着鲜血的木棍豁然指着自己。
那木棍离他的鼻尖相距不过一公分,散发着温淡的热气和浓烈的血腥味。
穆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根木棍,正是方才插入黑衣人肩胛骨的那根,竟然就这样被桑美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穆瑾言没想到,桑美的动作竟然能快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