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打趣道:“你要徒步走回去?”
他站在树影下,笑得不怀好意。
桑美一个健步上去,跳起来就要抢,“你把车钥匙还我。”
穆瑾言将钥匙抛在半空然后“啪”地握紧,放进前面的裤袋,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想得倒是挺好。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
这家伙!
“那我不上山,就在山下等你可行?”桑美的眼睛转了转,立刻游说穆瑾言,软磨硬泡起来,“穆先生,我真的不想爬山!”
夏日的正午时分,爬这么高的山,她会被晒成黑炭然后累死在半路的。
穆瑾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微偏了偏头,欠扁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桑美堆着满脸的笑,谄媚起来,“我觉得这提议非常不错。”
“嗬!”穆瑾言发出一丝不屑的声音,末了抬手指着上山的路,严肃的命令道:“赶紧走。”
桑美急了,在原地直跺脚,“我......我能跟着你干什么?”
穆瑾言面不改色的说道:“拐卖谈生意,总要带点样品供人参考不是?”
总攻大人,您在说冷笑话吗?
桑美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
穆瑾言已经明显的不耐烦,语调又严肃了几分,“快点!走前面。”
桑美见他态度没有软化的迹象,张了张
嘴垂丧着脸不吭声。
这男人,是多怕她半途跑了,车钥匙拔了,还要让她走前面,随时随地监视吗?
穆瑾言厉声催促了一句,“快点!”
桑美都快要气死了,哼哼地咬着后槽牙往山上走。
山路不好走,到处是碎石磕脚,穆瑾言将随身携带的唯一一根登山杖给了桑美。
桑美倒是没有他想的那么娇气,在繁茂的树丛里身轻如燕,但偶尔也马失蹄,踩着些松动的石块一步三摇,来来回回的晃。
穆瑾言走在她身后,随时随地做着防护,真怕她滚下去。
之所以非要拽着她上来,其实是因为扔她一个人放在山下自己不放心。
这么偏僻的地方,穷乡僻壤,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那是条活生生的人命,一旦带出来,他
就会确保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桑美哪里会知道身后男人的心思,执着登山杖,带着几分撒气的意味,这里敲敲那里戳戳。
其实她有过几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幼稚无聊,山上的杂草这么多,夏日时节会有各种冷血动物出没。
用登山杖敲一敲,也算是探路。
幸好这一路,无惊无险。
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匀,看到铁索的那一刻,桑美简直就要疯了。
在她的认知里,如今的铁索最差的也该死几条粗铁链做根基,上面铺满木板的那种。
却没想到,真还有那么原始的玩意,只有六根粗铁链加半空悬着的安全绳。
木板呢!?
飞夺泸定桥被鬼子全部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