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多花一点的心思，他至少可以在有生之年一直陪着她。

可是现在他很可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医院还是遗憾地走了出来，冲他们两人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尽力了，可惜还是救不了她。

白辞顿时疯了一样冲进去，而顾沉佑则是站在门口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过了一会，他在门口偷看了一眼，还是离开了，将这最后的一刻留给了白辞。

……

顾沉佑只知道自那天后，白辞就像失了魂一样。

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连好不容易抢来的顾氏都不管不顾，成天待在自己精心修建的冰库里面。

因为那个人就留在那里。

白辞并没有将她下葬，而是将她一直留在他的冰库里。

他说他要等她回来。

可是人都死了，皮都烂了，肉都没了，她还怎么可能回得来。

“凌凌，我好想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可我永远都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说要让我当个好人。只要我当了好人，你是不是就能回来？”

白辞拉着那只破损的手臂，却没想到他这一拉，皮又掉了好几块。

他慌乱地将那些掉的皮，放到手臂上，可是他越放，却越掉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冰库的门被轰的一声炸开，顾沉佑带着人冲了进来。

“白辞，你还有完没完，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是不是想要让她连死了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