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彰看着秋生的手段,也不敢忤逆,连忙应是。
魏行知又道,“这儿这么多醉酒的都事司马,一桶可不够。”
“是是是,小人多提几桶。”季彰擦了把额头的汗,弯着腰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季彰就带着亲信提着几大桶水过来。
魏行知睨了一眼,“季军师不忍心下手,傅莲子,你来替季军师动手吧。”
傅莲子领命,直接提着一桶水朝许渚当头泼了下去,“好好醒醒酒吧。”
接连几桶水,把在场醉酒的都事司马等军官都泼了个透心凉,尤其在这冬日,更叫他们霎时清醒,帐子的帘一拉开,冷风一吹,愈发冻得只打寒颤。
秋生拽住许渚的头发,“抬头看看,你眼前站的是谁?”
魏行知看着许渚的眼睛,仿佛如鹰一般,格外骇人。
许渚打了个激灵,也顾不得手上的疼,一把从案上站起来,“你,你,你是魏,魏行知!”
“许将军好眼力,没见过本官,还能认出本官是谁,看来许将军对朝中的事情也格外关心啊!”魏行知皮笑肉不笑,在帐内中间转了一圈,将几个都事司马的丑态尽收眼中。
“近来没有战事,亦没有功庆国庆,更没有家宴军宴之喜,诸位在此大摆筵席,是为何事啊?”
魏行知挑眉问道,“让本官来踩踩,是为今日魏家能获罪之事,许将军,本官说的可对否?”
许渚手哆嗦了一下,难道昨天的事没有成?
这不可能啊,田四那个人跟魏家那么熟,手里拿的又是他从黑市搜来的迷香,药效十分大,怎么可能没成呢?
魏行知朝前走了两部,“许将军在想什么呢?”
许渚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仓皇失措,硬要摆出一副将军风范,大义凛然之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