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宝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啊，这是皇上闲来无事做的画，具体是什么，奴才也不清楚，奴才还要赶着去为皇上办事，就先告退了。”

程皖素恬静一笑，李多宝走后，她拾起方才李多宝不经意间掉落的一张图纸，正是那张坠楼的素描。

她捏着纸张的边缘，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素描，这上面的两个人，她都认识。

方才她的人说，魏行知气冲冲的拿着这些纸张去了承乾宫，再出来，脸上的怒气就消散了。

在承乾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张图纸，如此怪异的装扮和场景，她可从来没见过。

“娘娘……”蘅芜看着李多宝的身影，低声道，“奴婢方才看见了一角，那上面确实有一张画着皇上赏给肖伯候用来农作的工具。”

程皖素眼眸微微眯起，“若是有了那个，西蜀的土地，应该能很轻松的长出瓜果蔬菜吧。”

蘅芜回道，“娘娘既然现在没法给西蜀传递情报，不如把那几张图纸弄到手里，安抚西蜀。”

程皖素阖了下眸子，“本宫知道，本宫会尽力的。走吧，去看太后。”

万俟宥守着慈宁宫的一片小池子钓鱼，程皖素径直走过去，“宥儿今个怎么想起来钓鱼了？”

万俟宥眼神不咸不淡的扫了程皖素一眼，“夫子说，钓鱼可以修身养性，去一去心中的焦躁。”

程皖素一手搭在万俟宥的肩膀上，“可是宥儿还小啊，小孩子就该天真快乐一些，何必坐这些枯燥的事情，再说现在寒冬腊月，池子都结冰了，不会有鱼的。”

“宥儿已经不小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还在乎什么冰不冰的。”万俟宥搁下手里的鱼竿，从矮平凳子上跳下来，避开程皖素的手，“皇嫂是来看母后的吗，那真是不巧了，母后睡下了，皇嫂先回去吧，等母后醒了，再差人通禀皇嫂。”

程皖素收回手，搁在自己的腹前，嘴角含着笑，站在冬雪上，“既然母后睡下了，那本宫就等上一会儿，左右也许久没见着宥儿了，那就陪宥儿说说话。”

万俟宥小小的眉心轻蹙，“皇嫂不把心思用在皇兄身上，用在我身上做什么。”

程皖素走上亭子，寻了个带厚垫的凳子坐下，“本宫记得从前宥儿待本宫很是亲近来着，如今怎么反倒不喜欢跟本宫说话了，难不成是因为有了魏大人，就不喜欢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