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北欧人无辜地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眸,握着贝尔的手不愿意松开,也半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放开我。”
贝尔挑了挑眉,语气明显地有些不善。
他撑起身,薄被顺着腰线滑落下来。露出了昨晚不知节制的某人留下的痕迹。
“你要做什么?”
冰蓝的眼眸中明显地闪过一丝慌乱,咬紧了颜色明显要比平时嫣红得多的浅色薄唇。
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吗?
“给你做早饭。”
贝尔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快点松开手让自己下床。
“诶?”
弗雷德的表情明显一愣,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贝尔的手臂:“不…你休息。我去外面买些吃的回来,抱歉。”
他垂下头,神情显得有些沮丧:“第一件事就没有做好。”
弗雷德的声音小心翼翼:“忘记了早餐这回事情了。”
脚已经踩在了地毯上的贝尔被迫收了回来,他正义凛然,居高临下地跪坐在床上看着弗雷德摇了摇头:“不。”
他说:“我要去给你做早餐,是为了讨好你。早餐不是你必要做的,明白吗?”
贝尔的神情认真严肃,就好像是在和弗雷德讨论着什么学术问题。
弗雷德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重复着他的话:“讨好…我?”
回应给他的是一个轻柔的吻。
只是简单的触碰,柔软到像是陈铺在天鹅绒上的星屑,虹桥上的浮云,白鸽展翅在天空勾勒的弧度,白玫瑰花瓣上的露水。
他们之间,每一次的吻都会让弗雷德体会到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却每一次都会沉沦。
接触美好的就像是在做梦,就像是童话故事,就像是吻醒睡美人的吻一样绮丽魔幻。
“讨好你。”
贝尔的声音在他耳边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他轻声笑了起来,勾起了唇角。
弗雷德睁开眼睛看着他。
贝尔的眼眸深邃,却无法抑制温柔的蔓延、晕染。
尤其是当他这样全心全意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讨好你,给你做吃的,给你你想要的,保护好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想讨好你。”
“讨好你,想让喜欢我,想让你每时每刻都喜欢我,无法离开我。”
琥珀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另一个人的倒影。
“…为什么?”
蓝色的薄冰和琥珀色的光影重叠在了一起。
弗雷德不太明白贝尔为什么要做这些。
但好像略一思考,他就能发现。
眼前这个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好像会无条件地包容他、无理由地相信他。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
弗雷德愣了愣,记忆中贝尔几乎总是笑着的,温和又体贴地呵护着他。
他仅有的几次生气,也不过是在他带他离开那场荒诞的派对和他伤害自己被他抓到的时候。
还没等贝尔回答,心中的答案就已经到了嘴边:“因为一直都喜欢我吗?贝儿…”
贝尔再次用一个吻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弗雷德有些懊恼。
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贝尔的唇。
明明他一直都喜欢自己,为什么他就那么蠢怎么都没有猜出来呢?
明明他都已经表现的、暗示的那么明显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贝尔垂下头,思考起来:“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捡起衣服,摸出了那把据说非常重要的裁信刀,指着上面的花纹:“唔,大概是从骛尾花开始的?”
他毫不掩饰地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还记得须后水吗?”
弗雷德瞪大了眼睛:“那个时候!你是在套我的话?!你太过分了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