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潘雨择校的时候,可不就是杨瑞红闹着要离婚的时候。那段时间家里吵吵闹闹,老潘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姨,日后会影响孩子,索性让孩子去了离家更近的一所造纸厂子弟小学。
两个学校的教学素质与学习氛围完全不同。这一点秋婶儿每一年都在唠叨,可老潘就是认定秋婶儿就是事儿多。
“学校就是学习的地方,有什么好孬的。家长素质高有学问,那孩子就能学习好?多少老师家的孩子还是个文盲二流子呢。”老潘十分的不服气:“我们以前的同事,他姐夫家邻居的小孩就年年考第一。那孩子的爹就是烧锅炉的,他妈就是食堂蒸馒头的。那人家的孩子不还是学习很好,比老师大夫家孩子都强。你们就会扯没用的!”
老潘很是不屑,他自认为这些都是秋婶儿找事儿而已。
“人家烧锅炉是不假,人家上头有领导有明白人。人家领导家孩子跟那孩子一般大,领导把孩子送哪儿他就跟人家学。跟着蜜蜂有糖吃,跟着苍蝇只能吃大粪。这个道理,你不明白?”秋婶儿狠狠的瞪了老潘一眼。
“你现在就跟着你妹妹学?”他眉毛竖起来:“她离婚,你也离婚。她有糖,你吃糖?”
“呸!”秋婶儿狠狠地啐了老潘一口。
“我跟着大学生走。人家苏老板才多大,自己有个工厂,天南海北到处走。她爱人宁老板,人家开了个货运公司。两口子一个开服装公司,一个运输服装。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才四十多岁,混的比你明白多了。你就盯着你的脚面,有口大米干饭你就知足了。”
秋婶儿满脸的鄙夷:“问题不在你能不能挣钱,是你无时无刻觉得别人不如你。你自己买不起的东西,你就觉得不好。你吃萝卜白菜就告诉儿子跟我肉不好吃。我想赚钱,你就造谣往我身上泼脏水。天天跟人家说,我靠你养活。我现在就是不服气,我就是要证明,离开你,我跟我儿子能过得更好。”
“我是跟了你,这些年才过成这样的。但凡我嫁个有骨气有能耐的人,我也不至于活成这样。我儿子也不至于因为换个作业本,买双白胶鞋被同学笑话。更不会吃口发霉长毛的蛋糕拉三天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