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纶几乎是整夜没睡,他坐到餐桌前,站在一边的钟伯满脸堆笑,从宁温纶下楼开始,他的眼神就暗藏玄机。
那一脸的“你不用蒙我威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到底是肿么回事!
一宿没睡着的宁温纶暴躁了!
我什么都没干好吗?
俩人正僵持着,庄夭夭从楼上下来,穿的正是宁温纶昨晚特意吩咐钟伯去准备的。
一身的浅粉色旗袍。
宁温纶本来就一点就着的火气在看到庄夭夭的那一瞬间,蹭蹭蹭往上冒!
这穿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宁温纶脸色骤变,庄夭夭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一步,钟伯怼了面色不善的宁温纶一下,登时笑眯眯道“夭夭啊,蚊子就是欠收拾,你别理他,这衣裳是钟伯叫萧克去挑的呢,他跟你年岁想当,眼光好,不像某人,整天就知道黑脸!臭着张脸给谁看啊!”
宁·黑脸·脸臭·温纶:……
‘萧克!’
宁温纶咬牙切齿。
他收拾不了钟伯,整的萧克哭爹喊娘还不是小菜一碟!
宁温纶笑了,很是残忍。
正蒙头大睡的萧克在睡梦里都忍不住浑身一颤,昨天大半夜的被钟伯临朐买衣服,折腾了半宿,这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哪个倒霉的念叨他萧爷呢?
他伸手挠了挠耳朵,又睡死了过去。
“坐吧,夭夭,吃饭。”
说罢,他看向负气的宁温纶,哼哼了一声,“吃不吃!”
宁温纶:!!
早饭桌上暗藏汹涌,庄夭夭这顿早饭也是吃的食不知味,虽然饭菜很可口,钟伯也很照顾她,但是宁温纶的那张脸看着就没食欲。
“钟伯,我走了。”
钟伯拦住庄夭夭,“怎么这就要走啊。”
庄夭夭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种温暖了,她笑道,“钟伯,我今天还要上班,这就要到点儿了!”
钟伯这才可惜的叹气,“还想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小点心呢。”
钟伯唉声叹气的,庄夭夭也不好受,“钟伯,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只要你喊我,我肯定随叫随到。”
钟伯被逗乐,“好好,你这个丫头,就是可心,不像某人。”
又被diss的宁温纶:……
这一老一小非要气得他蹬腿不成!
钟伯撇嘴,“蚊子,夭夭要走啦,还不去送送!”
边说着,钟伯便拼命给宁温纶使眼色,虽然俩人早上有过不愉快,但是在“娶媳妇”这桩大事儿上,钟伯是把心都操碎了。
但是宁温纶就是不领情——
他稳稳当当的坐在餐桌前,悠闲的品尝着厨子钟伯之手的虾饺,要不是顾及到人设,估计会当场土拨鼠尖叫!
钟伯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就是太懒了。
宁温纶“咂咂”最,吃的心满意足,钟伯脸黑了,他快步走到餐桌前,对着宁温纶只着军装的腰部,就是一个360度的旋转。宁温纶身体一僵,腰间传来的刺痛成功让他关注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头儿。
‘钟伯,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看你是想小乔了吧!我把他叫回来专门负责你的早膳?’钟伯冷笑,满满的威胁。
宁温纶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脖子,小乔?
那黑暗料理,狗都嫌弃啊!
俩人的挤眉弄眼时间结束,宁温纶矜持的擦了擦嘴,才起身面色不变的朝庄夭夭走过去。
“跟上。”
庄夭夭朝含笑的钟伯一笑,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上宁温纶。
车上,司机大气而不敢出,车后座的宁温纶跟庄夭夭之间更是相隔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昨晚的尴尬成了今天解不开的断点。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