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就不痛了。
“人呢!”纪其元一脚踹上了路边花坛,眼神阴鸷!
赵彩芬呼哧呼哧的跟上来,路上没个人影,“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让我逮着她,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行啦!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跑了!”纪其元本就是个混蛋,怼起亲娘丝毫不忌讳。
赵彩芬一件儿子凶悍的模样,也有些打怵,讷讷的退了几步,不说话了。
纪其姝捂着嘴躲在花坛对面的树丛里,拼命的憋住气息。
终于,纪其元的耐性耗光了,骂骂咧咧的走了,赵彩芬跟在他后面,也离开了。
纪其姝眼睛里的惊恐散了些许,她不敢耽搁,拔腿就冲到她和宁温纶的秘密基地。
她靠在门上,虚软的身体这才有了依靠,贴着门,纪其姝软倒下去。
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混沌的梦境。
“爸爸,我好想你。”
眼中极力压抑的泪珠滚落,很快便渗透进砖石地里,好似从未出现过。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光线透过房檐打在纪其姝的眼睫上,在眼睛上留下两道暗影。
“嘶”
身上的淤青红痕经过一夜的酝酿逐渐转为青紫色,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在挑战着他的痛苦极限。
她昨晚只顾得上护住脸和头部,至于身上胳膊上等地方,狼藉一片。
昨晚逃得匆忙,她什么都没带,略微苍白的脸蛋上,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眸点缀在上面,好似发着光。
将自己草草打理一番,纪其姝努力挤出笑容,进了纺织厂。
“其其,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按理说不对啊,她哥不是去接其其了吗?她也没见着人啊!
宁文雅一巴掌拍到纪其姝肩头,纪其姝秀气的眉头一拧,硬生生将一口痛呼压在喉间。
“其其,你怎么了!”
宁文雅虽然大大咧咧,但也并不粗心。
“没事,我还没吃早饭,先去食堂了。”纪其姝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往食堂走。
徒留宁文雅古怪的盯着纪其姝的背影,‘不对啊,其其今天不对劲,难道是小两口吵架了?’
摸着下巴,宁文雅彻底疑惑了。
而纪其姝家门口的小巷子里,宁温纶眉眼含笑的站在那儿,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睛一直在注意巷子口的动静。
7点。
7点十五。
7点半。
……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进,宁温纶的眉越拧越紧,不对。
宁温纶甩上车门,抬起长腿就往巷子里走。
“呦,来啦,这老纪家的姑娘是香饽饽吗?逮个男人就往上凑,我要是她妈啊,可不得把她腿打折了!”
胖婶怪里怪气的嘲讽几句。
宁温纶瞬时转身,眉眼里均是冷阴,“你说什么!”
胖婶抖着衣服的手一顿,磕巴了,“没—没什么啊!”
宁温纶步步迫近,胖婶微胖的身体跟着往后缩,“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