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箱里,那首《上海滩》还在不停地播放着……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
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心灵儿随……”
这首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听起来,既讽刺又悲凉。
终于,男人也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面。
秦疏影手腕上的领带早已经松散了,她身子微微颤抖着,许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伸手从桌面上扯了一把纸巾,将身上的污
脏擦试干净。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幸好来的时候,她穿的是平时的长裙。
这旗袍已经被他撕烂了,从侧边分岔处一直撕到了腰际上方,前面的盘扣也全部被扯掉了,根本不能再穿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之前换下来的长裙,重新穿好。
醉酒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默默地穿好长裙站起来,此时,纪墨涵酒精发作,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站起身的瞬间,她差点摔倒。
混蛋东西!
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女人,整个人都快要被他弄散架了。
她扶着桌子走了两步,弯下腰将地上的内衣碎片也捡起来,一并塞进了包包里。
许久,她又将包包里的那一叠钱拿出来,扔在了纪墨涵的脸上,这才扶着墙壁一点点地走了出去。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连澡也没有力气去洗,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太累了。
次日清晨,她仍旧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半睁着眸子,从被子里摸到手机,闭着眼睛接听,“喂!”
“疏影姐,我是芊芊啊!”
秦疏影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起来,抱着枕头靠着床背。
“嗯,芊芊,你好……”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再一次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这要让她怎么跟柳芊芊解释呢?
“芊芊,你打电话找我有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