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这才坐了下来。

“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睡沙发……”

叶绵绵点了点头，“呃，我朋友也在这里，乔乔，你认识的，她睡在里面……”

秦烈倒是没有在意，“只要你愿意，带谁来都可以。”

“阿烈，这个……你为什么要扔掉？”

叶绵绵终于找到了时机，将那信封和光盘拿了出来。

秦烈盯着那光盘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我今天有些累了，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阿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地在帮你，而你……为什么老是不能好好配合我呢？那律师，律师你也不要，你难道不知道，你爸爸在牢里过得很艰难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定受了很多罪，你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一点也不难过吗？”

想着刚才秦烈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叶绵绵心里还有些火大，她总感觉秦烈变坏了。

一个人如果堕落了，是不是连亲人也不顾了？

而她为了这件事情四处奔走，还跟慕寒川闹翻了，他怎么就一点也不上心呢？

秦烈站在她面前，喉结滚动着，眸光的深处仿佛被关了灯似的，一瞬间变黯了下去。

他张着嘴，盯着她的眼睛。

嘴唇蠕动了半天……

“爸爸……已经去世了！”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千斤重似的，非常艰难地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沙哑而又低沉。

但是却有十分有力，就像一千斤重捶打在了叶绵绵的脑袋上，她摇晃着，半晌差点没有站稳。

幸好秦烈伸手扶住了她。

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神空洞缥缈。

她感觉到眼眶发涩，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悲伤。

原来，一切都晚了。

她的努力根本来不及了。

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挽救什么，然而，什么也不能。

许久，她才哽咽着，“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忆什么不愿意触碰的事情。

“五年前……爸爸入狱不到三个月，就去了……”

每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显得十分的沉重压抑。

她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