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尧媖抿唇一笑,道:“我知道了。”
待朱尧媖出去之后,徐姑姑好奇道:“为何你只看盐税,而不看酒和茶,在我朝这两大税的税入也不是很高。”
郭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向寇涴纱道:“夫人,你来告诉她吧。”
寇涴纱讪笑道:“大姐姐,我想夫君他不看酒与茶,可能是因为我们牙行涉及这方面的买卖。”
郭淡哼了一声:“他曹恪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来之前,就没有调查我们牙行每年涉及到多少茶叶交易吗?让我增加茶税,这怎么可能。在这三大税中,唯有盐面是我没有涉及,只能看看这盐税有没有操作空间。”
商人啊!
徐姑姑鄙夷地摇摇头,坐了下来,道:“你与那些盐商可真是一丘之貉啊!”
“不然呢。”
郭淡理直气壮道:“我们本就都是商人。”
在朱尧媖将有关盐税的资料拿来之后,郭淡立刻做数据分析。
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深夜。
但是屋中的三大美人完全不觉倦意,看得是非常全神贯注,且都从中受益良多。
也不得不说,在做数据分析的郭淡,无疑是最具魅力的时刻。
因为在数据面前,郭淡就是高高在上,都得仰望着他。
“三百万两!”
郭淡最终在墙上挂着一张白纸,写上这个数字,然后道:“官盐就不说了,官盐是国库需要来定得,而不是根据市场来定的,是毫无参考价值,目前私盐的斤价大概在六厘到四分,而其中差额多半是在于运输成本上面。
这个价格其实是非常合理的,因为盐是必需品,如果盐价过高,那么大量的钱就会被吸入盐市中,这会导致其它商品市场的萎缩。而且这个利润已经好几倍,非常可观。
再根据我朝人口,以及人均食盐量来算,商人和朝廷的利润对半分,税入应该可以增至三百万两,但是由于目前数据不够完善,尤其是其中损耗没法计算,这上下浮动也比较大,我认为最多可以达到三百五十万两,最低二百五十万两。”
徐姑姑道:“这可是整整多出两百万两,而我朝白银税入一共四百万两。”
“但是农税税入折银算是三千万两。”郭淡道:“将两百万两掺到三千万两中,效果不会很大别跟我提酒和茶,我不可能耗尽心力去减少自己的利润。”
徐姑姑问道:“也就是说曹恪此策是行不通的。”
“从结果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郭淡点点头,道:“对于朝廷而言,盐税缺失确实比较大,因为朝廷也不可能跟商人利润对半分,稍微狠一点,盐税突破四百万两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是我要去垄断盐市,成本是非常高的,那两淮微商可也不是好惹的,不拿个百万两出来,可能连台面都上不了,另外,你也说了,两淮官府都非常依赖盐利,那些官员肯定也会拼死捍卫自己的利益,这都是我垄断的阻碍。
而那边风驰集团与漕运的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我必须集中力量对付漕运,我暂时抽不出这么多力量来垄断盐市,要知道盐市与我的买卖没有任何冲突,对付他们,我的买卖也不会更上一层楼,但是漕运可就不同。”
寇涴纱默默地点了下头,她也不赞成这时候挑起新得斗争。
徐姑姑问道:“为何你建议陛下免除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