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姓沈的愤愤不平道:“我们方才听说,那寇家女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永宁公主。”
姓李的捶了下桌子,大声嚷嚷道:“当年永宁公主成婚不久,夫君便病死了,本就可怜,郭淡竟然还欺负一个寡妇,这简直就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啊!”
他这一嚷嚷,顿时引起楼内所有顾客得注意,但大家纷纷投来诧异地目光。
而他们的同伴也是一脸尴尬地小声道:“二位兄长,你们你们这是听谁说得?”
“如今传到到处都是,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呃我也听说了,不,我是看见了。”
“你当时也在皇家马场?”
“不不不,我是从报刊上见到的,但是但是与你们说得不一样啊!”
他说着将桌上一张报刊递给那二人。
姓沈的一把夺过来,打开一看,当即面色惊讶之色,道:“可恨的冯保,可恨的张居正?”
看得一会儿,那姓李的便道:“胡说八道,这上面都是在胡说八道。”
“二位兄长,你看最下面,可还有潞王的印章,我听说潞王可是花了整整三千两,包下整个板面来刊登这篇文章。”
“我看你们才是在胡说八道。”
旁边突然站起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士来,怒视那二人,“当初永宁公主大婚时,几乎是人尽皆知,那梁邦瑞患有肺痨,命不久矣,皆因冯保收了梁家的钱,故此才将永宁公主许配给梁邦瑞。”
“还有那张居正,与冯保狼狈为奸,使得永宁公主年纪轻轻就得守活寡,这才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想那永宁公主花容月貌,却要独守空闺,唉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好在苍天有眼,冯保不得善终。”
“想必这也是永宁公主自杀得原因,如今两大仇人皆已死去,永宁公主她这回幸运遇到郭淡,可下回呢?”
“唉!”
整个楼内弥漫着对永宁公主得同情,对冯保和张居正的憎恨。
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书生此时哪里还敢说话,此时此刻,谁若再玷污永宁公主的名声,那估计会被人喷死得。
魏府。
“韦兄,你此话当真?”
大学士魏星海面露惊讶之色:“这可关乎皇室,是不可能乱说得。”
大学士韦休道笑道:“此事千真万确,有人看见郭淡与永宁公主在净心寺边上草丛中,衣不遮体,搂抱在一起。”
“哎呦!这真是有伤风化啊!”
魏星海直摇头道:“哪怕对方不是公主,可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欺负一个寡妇啊。”
韦休道哼道:“更稀奇的还在后面,陛下为了遮盖这丑事,竟然对此无动于衷。”
魏星海当即鼓起双目道:“这如何能行!这要不严惩郭淡,那岂不是会助长歪风邪气,届时礼乐崩坏,必将天下大乱,不行,我们得上奏陛下,要求严查此事。”
话音未落,一个后生兴冲冲跑进来,道:“爷爷,今儿出大事了。韦爷爷也在,晚辈见过韦爷爷。”
韦休道笑着点点头,又问道:“你说得可是关于永宁公主的事?”
“韦爷爷已经知道了?”
“可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韦休道抚须摇头,眼中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那后生却道:“是呀!晚辈也非常惊奇,那潞王竟然会报刊上大骂冯保和张居正。”
韦休道神情一滞,道:“你说什么?什么潞王,什么骂冯保和张居正?”
那后生也愣了下,道:“韦爷爷不是知道吗?”说着,他将手中的报刊拿起,“这报刊上都写着的。”
韦休道上前一步,夺过报刊来,打开一看,过得片刻,他不禁愤怒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