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岂会上当,拱手一礼,“但是草民方才已经说了,改善关税的唯一办法,就是官府不干预,别说草民背负誓言在身,就算没有,若草民入朝为官,那就也变得解决不了问题。”
王锡爵面色平淡道:“既然在眼中官府是如此不堪,那何不将天下都承包于你?”、
郭淡面色一惊,道:“草民可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锡爵咄咄逼人道:“你既不肯入朝为官,辅助圣君治理天下,又渴望承包州府,承包税收,承包军器,不就是想承包天下吗?”
郭淡讪讪道:“大人真误会了,草民只是为我大明感到着急,没别得意思。”
李植见郭淡心虚了,立刻道:“陛下,郭淡竟妄图承包天下,真是狼子野心,依罪该当满门抄斩。”
几句话的功夫,就从论罪当诛晋升到满门抄斩。
也真是没谁了。
“臣等恳请陛下将郭淡满门抄斩。”
“臣等恳请陛下将郭淡满门抄斩。”
......
大臣们是齐声上奏啊。
单挑不过就群殴。
此乃人性也!
“陛下,草民是冤枉啊!”
郭淡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脸冤枉的喊道。
万历铁青着脸,目光一扫,突然缓缓站起身来,又缓缓下得台阶,伸出手拉着郭淡的手,微微一抬。
郭淡顺势起身。
大臣们一看,不禁都十分恼怒。
他都说出这种话,你还帮着他?
你就不怕失尽人心么?
杨铭深是痛心疾首道:“陛下,郭淡如此大逆不道,又包藏祸心,若陛下仍然要包庇他,那只会助长他人野心啊!”
万历瞧了眼杨铭深,面无表情道:“朕方才说过,只要他说得有理,朕就不治他罪,君无戏言。”
你好意思说君无戏言?立太子立了半天,都还没有立。
杨铭深心怀委屈的嘀咕了一句。
万历又问道:“朕问你们,郭淡说得究竟对不对?”
鸦雀无声!
“怎么都不说话?”
万历又再问道。
兀自无人张口。
说破了可就没有意思了。
对不对,你心里不清楚?
你这是破坏规矩,我们只论德行,只论士农工商,只论长幼尊卑,这样大家都有脸,谁tm用事实说话。
可真是讨厌!
话说回来,你咋不说说你们朱家,官员花钱是多,但也比不上你们老朱家,潞王一个人的开销就可以供多少官员吃喝嫖赌,更别提你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大臣们其实也不怎么害怕。
反正谁得屁股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