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变得太好,这一切突然让壬俊不太适应了,余笙好说话的让她难以接受,这女人说变就变了,没有一点征兆。就像那花,你稍微施肥浇水对她好些,她就对你绽放笑脸,你要对她再好一点,她就千般万般对你好,没有任何怨言。
没过几天木尧说他要订婚了,和家里找媒人介绍的第二个女孩,叫张小兰,这女孩身材高挑,但面生媚骨,强势精明,性格正和木尧相反,正所谓一刚一柔,一火一木,钢克柔,火烧木,木尧可有的受。
木尧马上要订婚了,本应该是好事,但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些烦躁,只见他眉目凝重,两眼无光,烟瘾越来越大。
“你咋了,一脸的吊丧样,谁怎么你了?”壬俊开玩笑似的对木尧说话,随手也点上一根烟,跟木尧在楼下闲聊。
木尧压根没理睬壬俊,自顾自的看着前方,看这花花世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心里很乱很乱,和张小兰结婚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心里有负担,感觉很罪恶,他想着他这一生不该这样,他不想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生,可不这样又没办法。
有很多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父母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还有小一岁的弟弟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他无路可走。这生活不给人喘息和后悔的余地,他心里的那个小米,他只能说声对不起,虽然几经波折没能走在一起,但是小米是他对爱情所憧憬的那个人。
木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道德经》里的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内心满腔的怨气无处释放,他抬起头想告诉全世界:“我木尧不信命,不想苟且一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当低下头的时候,却像是聋拉着耳朵的一条狗,一只被生活折磨屈服的狗!
木尧心事重重,自然是没有过问身边的壬俊,过了好一会,壬俊碰了碰木尧的胳膊:“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小米呢,都要订婚了,忘了吧,这样对谁都好。”
木尧转过头红着眼睛望着壬俊,这一刻他的眼神带着狠劲,一瞬间消失全无。木尧吸了吸鼻子,然后说:“你咋来了。”
“找你没找见,就知道你在底下抽烟,就下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