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晚已然降临,portmafia大楼前的广场被砸得坑坑洼洼宛如大型拆迁现场。
兰波小姐与旧日“亲友”的激战仍在继续。
为了给太宰制造机会,兰波舍弃可攻可防的巨型镰刀手持军刺与对手短兵相接。
双方距离过近,魏尔伦投鼠忌器不敢肆意粉碎空间保护自己,但是这种打法对兰波小姐来说劣势更加明显。
她是位女士。
性别带来的先天差异让她在这种高频率快节奏的战斗中消耗巨大。
还好每当她后撤重新调整呼吸时中原中也会及时补上继续引开魏尔伦的注意力,偶尔中岛敦变身的白老虎也能起到骚扰视线的作用——四周黑漆漆一片,就他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真是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陷入胶着状态的战斗非常艰难,从监控中看到魏尔伦什么也没做就肢解了白色幼虎,就算老虎很快重新复原其他portmafia的守卫也不敢轻易围上去。
他们可不能像异能力者那样让受伤的肢体复原,还是继续拱卫首领来得实在。
守在顶层办公室的森鸥外也没闲着,连接着监控的视频对话直通某位政府要员。对方看到狂笑着肆无忌惮搞破坏的魏尔伦以及浑身浴血仍旧不肯后退的兰波小姐,干涩的咽下口水最终点头表示会在关于森会社的“企业扶持政策”会议上站在portmafia的立场。
毕竟换了新首领的portmafia接连取缔了药品和人口生意,顺手还封锁了蛇头们进入横滨港的航线。没有补给和中转,这些肮脏生意就无法延伸到岛国内部,也无法辗转去到更远的地方,无形中挽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人生与家庭。
这个黑道组织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失去了许多优秀成员,收入也大幅缩水。如果不及时给予保护和支持,一旦portmafia倾颓新冒头的年轻组织可就不一定还这么讲究道义,更有甚者将会依托港口地利之便大肆发展这些赚快钱与大钱的生意。
这是城市管理者们完全不想看到的。
说服了这个顽固派议员,森鸥外跟没感觉到外头不断传来的震动似的再次将信号切到下一位需要“沟通”的要员手中。
“夜安,鄙人森鸥外。这么晚打扰您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咱们直接切入主题,视频里的画面正发生在鄙人脚下的广场上……”
“一个被发现了的人贩集团,专职贩卖拥有异能力的少年人。实在是太恶劣了,对吧?您看,我的部下正在致力于清除不友好的外来者。我们portmafia真是承担了不应该承担的重任,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哭着不干了,不如带着部下跑回岛根种地……”
监控中兰波及时竖起淡金色屏障,只来得及护住被扔出去的中也,自己握紧军刺的右手正送到魏尔伦面前,下一秒便呈现出诡异且不自然的状态软绵绵耷拉着。
魏尔伦没能切断中原中也的脖子,不过折断兰波的胳膊仍旧令他满意。
“亲爱的阿蒂拉,你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孩子?我认出来了,我的阿蒂尔也关注着他,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过是个实验体,远远称不上成功,这种瑕疵品没有被当做人类对待的资格。怪物,他就是个怪物,你为什么总站在怪物那边?就算我有其他想法,你的任务难道不是就地销毁所有横滨军事基地里的实验体?当年你就放出这个怪物给这个城市开出个有趣的地形,现在竟然又不遗余力保护他,阿蒂拉,难道你想彻底背上背叛者的名声?”
“来吧,把他交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巴黎,或者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不是讨厌寒冷吗?我们可以去非洲,去埃及看金字塔,去象牙海岸看夕阳,阿蒂拉,把手交给我,别再离开了。”
他就像是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可怜男人,明明站在更有利的位置却仍旧不得不苦苦追求浪荡的爱人不要抛弃自己。
敌人停手,兰波自然乐得抓紧时间调整状态,右臂骨折还有左手能用,眼下最要紧的是保护不断偷偷靠近魏尔伦的太宰。
“保尔,你知道为什么被我厌恶么?”
兰波换过手里的军刺,任由断掉的右手耷拉在身体一侧:“你让我觉得恶心、厌倦,还有作呕的腻歪。”
“老实说,已经缔结婚姻的男人并不在我的欣赏范围内,如果不是偶然看到来自玛蒂尔达小姐的信件我还被蒙在鼓里。”
即便浑身血污灰尘,她的眼睛仍旧如同燃烧着火焰的星辰,长发女人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笑意,优雅挥开落在胸前的长发:“难道你竟蠢到产生‘我身边缺少情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