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稀罕了,森鸥外也有被人碰瓷讹诈的一天。那“尸体”的脚趾甚至还在因为落下来的苍蝇而微微动了一下
“哎呀,我只负责医治外伤,伤口好了其他的可和我没关系,难道吃饭噎死了还要怪医生”
森鸥外才不是什么老实人,踩在门槛上一边甩着听诊器一边狡辩,兰波觉得他大概是有点无聊正要拿这几个无赖找点乐子。
还真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不想排队的准干部在一圈吃瓜群众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取出枪,观众的眼神逐渐惊悚,她拧下消音器,拉开保险栓,紧接着一枪打在“尸体”腿上。
声音也很大,听上去很能吓唬人。
“尸体”立刻就活了过来,抱着腿大声哀嚎,黑衣“男子”挑眉道:“听说森医生医术很好,请。”
“啊呀,竟然是稀客,兰堂先生,好久不见,您风采一如往昔”
森医生立刻无缝衔接演得毫无破绽,止血包扎后他敲了敲混混受伤的腿:“多谢道具。但是我这个人呢,特别喜欢把曾经的试验品收集起来”
一副跃跃欲试想把活人变成标本的表情。
几个无赖自然也听过这位ortafia准干部最近愈演愈烈的凶残名声,加上就连医生也突然诡异起来的状态,他们果断架起断了条腿的同伴扭头就跑,围观群众跟着也跑了个精光。
虽然近距离观察发现“兰堂先生”果然和传闻里一样帅,但是谁也不想白白送掉性命。
兰波小姐收起手里的枪,非常礼貌的对森医生微微欠身:“应首领之命,请您赴ortafia做客,或许,您愿意有一家自己的医院”
这并不是胁迫,而是招揽,早在一年前兰波小姐就提醒过森先生“时间快到了”。
“万分荣幸兰堂君。”
森鸥外眯起眼睛三刻构想,马上就会从构想成为现实。
织田作之助靠在车门上仍旧处于冥思苦想之中,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年轻人立刻站直身体拉开车门待命。
从镭钵街中走出来了两个人,一身黑衣的自然是兰波小姐,她身边走着的男士有些眼生。
他穿着医生惯常的白色长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左边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手里提着皮革制的出诊箱。
这个男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往右不往左,黑色发丝散在肩头,看上去就像是个落魄的普通人。
但也只是看上去像罢了。
单从兰波小姐颇为忌惮恭敬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十足危险的人物。
兰波送医生坐进后座,替他关上车门,自己走到前面坐在副驾位置上对副手道:“回去复命。”
黑色轿车立刻滑出去,笔直朝港口方向驶去。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合乎常理,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一年前乃是首领自己命人招揽兰波,一年后也是他亲自下令要见黑医森鸥外,将来被人从站台上一脚踹进通向地狱的单向列车,大约也怪不得旁人。
“首领,森医生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