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两位将军自从去年十月底来到选将营,这半年来未曾离开过,一直在选将营随军观战,对军中将士虽没有近距离接触,但多少有些了解,由他二人统领新军最适合不过。”
杨丛义越说越觉得李、邵两位将军来选将营就是有预谋的,裁军、组建新军都在计划之中。
赵瑗点头道:“两位将军身经百战,为大宋征战二十余年,他们确实有资格统领新军,小王也以为他们正适合统领新军。若真如此,选将营之事便好解决了。”
杨丛义没有搭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一切都有人在提前布局,顿时心乱不已,恍惚间想起了他在太湖、怀宁的遭遇,似乎一切都在别人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拼命做出的努力,你以为你改变了什么,结果却发现全都在别人的计划中,跟你的努力没有多大关系。
杨丛义再没有心情跟郡王多说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又聊了一会儿,郡王也发现他有些不在状态,以为他还有公事待办,便让他去退下。
他想静一静。
营中喧嚣,他便一人上山,站在山头远眺。
直到日落,杨丛义才回到营中。
清尘埋怨哪儿都找不到他,他说去山间欣赏春日风景。
几天后最后一支挑战部队回山了,一出山就开始唱军歌,唱完一遍又一遍,一直唱到内营校场上,直至列队完毕。
他们赢得了实战挑战,唱歌回营,校场列阵,是胜者的荣耀和权利。
全营挑战至今,他们是第三支挑战得胜的部队,并且还是最后压场。
按照惯例,得胜回营者由沈缙出面,先讲一通挑战不易,取胜更难,再接再厉,,对他们进行一番褒奖和勉励,而后犒赏两头肥猪,以资鼓励,借此激励全营士气。
杨丛义虽在营中,但没有出现在校场,因为选将营又来人了。
帅营议事厅里除赵瑗、杨丛义外,还有两个临安派来的大员,一个身着紫衣,一个身着红衣,一个年龄六十多岁,一个在四五十岁。
“郡王在婺州可还习惯?”
紫衣大员随口问询。
赵瑗恭声道:“劳章大人费心了,婺州山青水秀,小王在这儿很好。”
这紫衣官员不是旁人,正是二月底前来选将营按察的御史中丞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