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存中忙道:“皇上言重了,存中愿为皇上举盾立枪,为皇上站一辈子岗!”
赵构听了此话,笑道:“好好好,我素知存中对我、对大宋的忠心,即便是受些委屈,也从来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一言不合,便弃我而去。”
杨存中道:“存中是得皇上提携,才有今天,皇上的恩赐,存中至死不敢相忘,皇上不开口赶存中走,存中一定为皇上守夜站岗!无论何时何地,决不让任何人惊扰到皇上!”
赵构笑道:“好好好,我知存中一片赤诚之心。”
而后拿起章程,说道:“存中能这么快做好章程,着实令我意外。只是此举调动殿前司全军,是否动静过大?”
杨存中回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北方金贼营造燕京,蠢蠢欲动,而大宋军队势力下降严重,不论是势力较弱的殿前司禁军,还是淮河长江一线的驻守大军,都早已不能跟十年前相比,若此时金贼来攻,恐怕朝夕之间,长江以北就会丢失。这种时候正应该大张旗鼓操练一番,一方面提振全军士气,另一方面挑选出优秀的年轻将校,另外还能传达给北方金贼一个信息,那就是大宋从未忘记整军,不要妄想撕毁盟约,率军南侵,否则必将无功而返,付出代价!”
赵构稍稍一想,便道:“存中所言有理。”随后问道:“既然如此,操练地点为何不放在北方,而选在婺州义乌县?据我所知,婺州可是在群山之中,在那儿操练,北方金人如何知晓,聚集这么多军队,粮草运输也是一大问题,远不如在北方平原地带容易施行。你说呢?”
杨存中道:“皇上所言有理,不过这么说军队在一起操练,声势不会小,纵使在群山之中,万里之外的金贼纵然不会看到,迟早也会知晓,可若放在北方,操练之时被金贼奸细看到,知道大军军力孱弱,战力下降,恐怕马上就会重启觊觎之心,引来金贼就不好了,不若藏拙,暗中恢复军力,我们不主动挑起战争,但也要有抗击侵略的能力才行,不然等金贼哪日再次南侵,我大宋拿什么去抵挡他们?至于粮草运输,皇上不必担心,义乌县境内有河谷,地势平坦,良田无数,周边州县,也有无数良田,并且有河流贯穿,漕运较为方便。”
赵构默然,少息才道:“存中所言有理。”
而后再有一问:“你在章程里提议,待这次青年将校选拔完毕,由我或是皇室宗亲亲自召见,当面嘉奖赏赐,恩赐拔擢,此举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之前军队在北方与金贼大战,获胜之后,我也只是召见过战功卓著的寥寥数人而已,若对这些通过操练挑选出来的将校大加恩赐,会不会引起非议?”
杨存中回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皇上手下战将如云,如今他们渐渐凋零,垂垂老矣,不能上阵杀敌,军中青黄不接,军心不振,正该以浩荡皇恩收拢青年将校之忠心,以浩大的恩遇激励他们为皇上、为大宋守边杀敌,若皇上到时亲自出面召见,加以赏赐,必能提振军心,一举让大宋军队恢复往昔的战力!”
赵构点头道:“好,此事我应下,若能真正选拨出优秀将校,我会在宫中召见,给与他们世人想想不到的恩遇。但愿此举真能提振大宋军心!”
“皇上英明,此举一定可以让大宋军队回到巅峰之时!”杨存中恭声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