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抬眼一看,正是快步而来的汤鷽父亲,于是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口中道:“小侄晚来一步,伯父万勿怪罪!”
汤父上前扶起杨丛义手臂,哈哈笑道:“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抽出时间赶来,已经是汤府上下的荣幸了,岂敢有怪罪之意!”
杨丛义忙道:“此地不是府衙,伯父万不可再以大人相称,可要折煞小侄了!”
汤父笑道:“好好好,那伯父就占个便宜,以贤侄相称了!”
杨丛义笑道:“如此正好。”
而后十分歉意的说道:“小侄不知伯父是在剑蒲,这几天杂事缠身,今天又来的匆忙,初次登门,两手空空,有失礼数,小侄实在汗颜!”说完马上再施一礼。
汤父急忙拦住,口中道:“伯父知道贤侄公务繁忙,这几天忙得顾不上休息,昨晚恐怕也是一夜未眠,今天一早就赶来寒舍,这份心比什么礼都重!”
说完拉住
杨丛义的手,笑道:“贤侄远来辛苦,也别在外边站着了。走,进屋坐!”
汤父的热情让杨丛义稍稍有些意外,他心下不由的一暖,笑着回道:“坐车来的,也没什么辛苦。”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好,精力充沛。伯父老了,坐会儿车就会腰酸背疼,受不得颠簸。”汤父笑道。
杨丛义回道:“伯父面色红润,走路虎虎生风,正当壮年,如何言老啊?”
汤父摇头,连连笑道:“不及你们了,不及你们了。”
片刻之间,杨丛义跟着汤父走进内院,穿过两旁的房屋建筑进了一个小院子。
院中陈设较为简单,最中间是一个青石铺地、方圆三丈左右的演武场,旁边还摆有兵器架,而五间房屋门窗上却都是精致的雕花,明漆鲜亮如新,整个院内简洁干净,不染烟尘。
“贤侄,这个院子以前是四郎住的地方,你是四郎的好友,伯父也不把你当客人看,就住在这院内吧,如何?”汤父笑道。
杨丛义笑道:“伯父怎么安排,小侄听着就是了。”
“好,那就住在四郎隔壁吧。”汤父拉着杨丛义便推开一间房门。
房内陈设与院中风格不大相同,一套红木桌椅摆在一扇七彩花鸟鱼虫屏风之前,而那屏风又将房间隔为两半,墙上挂的是山水画,地上铺的是明亮的桐油漆刷过的木板,一副白瓷茶居整整齐齐放在桌上。
杨丛义一进房间就感觉十分温馨,这种干净、安静的环境才是真正的宜居。
“贤侄觉得如何?”汤父笑问。
“小侄觉得很好,常年在外奔波,不管是驿站还是客栈,都不能跟这儿相比,小侄很满意。”杨丛义略微一看,当即回道。
“好,那贤侄先在这儿稍作休息,过些时候伯父再来。有事儿吩咐下人。”随后伸手一指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