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道:“劫案虽未发生,但下官与那二十三人都看到了那伙土匪的面目,听说那伙土匪就是恶名远播的黑狼,已经在南剑州作案数起,几乎未留过任何一个活口,现在见过他们面目的另外二十三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不用想,就知道是被杀人灭口,所以命案便与劫案紧密关联在一起,破获了命案,才能将劫案弄清楚,反之,破获了劫案,也能将命案弄清楚,不论如何,这两件案子必须要破一个,下官才能离开南剑州。此事真是让下官措手不及啊,在其他地方又不是很安全,怕他们对下官下黑手灭口,想来想去,城里只有统制衙门最安全,只能打扰统制大人,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了,大人不会觉得为难吧。”
“杨大人不必多虑,我神骑军在殿前司诸军中实力一般,可在这南剑州也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贼人再猖狂也不敢在南剑州地盘上对殿前司的人对手,否则他们就是自取灭亡,其他人管不管,我不知道,神骑军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统制大人眼神冷冷的回道。
杨丛义点头道:“有统制大人这句话,下官在南剑州便可安心了。”
统制大人随之笑道:“杨大人尽可安心居住在此,把这儿当成家,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杨丛义摇头道:“哪能啊,兵案事务繁忙,下官还等着赶紧破案,早些办完差回去,下官回不去,可就要再派其他人来了。”
统制大人微微点头道:“杨大人说的也对,殿前司的差事关系诸军,耽搁不得。可这案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破的吧?”
杨丛义回道:“谁说不是呢,那伙土匪虽露了像,州衙也把他们的画像满城张贴,全城搜捕,但一夜之间,二十三起命案几乎同时发生,谋划周密,作案谨慎,绝对不是那伙土匪能做的,这伙土匪背后还有很大一股势力,此时此刻就潜伏在城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犯案,不找出他们,下官也心里难安啊!”
“哦,是这样吗?那二十三起命案不是那伙土匪所为?”统制大人惊问。
杨丛义摇头道:“不是,那伙土匪下官见过,他们虽然有些见识,知道殿前司是干嘛的,但谋划这么周密谋杀案,不是他们能力所及。对了,下官当日遇到那伙土匪,还从他们手中缴获一件凶器,跟禁军佩刀一模一样,他们人手一把,着实怪异,还有他们的衣着不也寻常,外衣虽刻意装扮,各不相同,但他们脚下的鞋却是一个样式,也跟禁军一样。不知神骑军最近逃跑了多少禁军?”他忽然话头一转,将问题直接引向神骑军。
听闻此话,统制大人顿时脸色一变,声音瞬时提高,惊问道:“杨大人,你这是何意?怀疑那些土匪是禁军吗?”
杨丛义忙回道:“大人误会,下官是怀疑禁军里出了土匪。不,是从军营逃跑的人上山当了土匪。这极有可能啊,不然那伙土匪何处弄来那么军鞋和禁军佩刀,南剑州可只有在神骑军才能弄到。如果他们不是从军营逃跑的,那就是军中有人将禁军军资私自盗卖,有些军资不能流落民间,盗卖军资可是大罪,何况还是卖给土匪。”
统制大人渐渐冷静下来,稍一思虑,便点头道:“杨大人说的在理,那伙土匪的禁军军资,在南剑州确实只能从神骑军中获得,神骑军实力虽算不上强,可也不缺吃少穿,不缺那点钱,盗卖军资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