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五品官,他是七品官。”女儿念叨了一下,而后惊叫道:“爹,你比他大这么多岁,就比他高两级啊!”
孟知州正喝着凉汤,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汤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顺了口气才道:“爹为官这么多年就比他高两级?爹五品,他七品,爹比他高了几十年!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说了你又不懂。”
说完,快速将凉汤喝完,把碗一推,道:“行了,天热,你赶紧回去歇着,爹还有正事要办。”
“是不是找画师啊,爹,女儿学画四五年,费时间出去找,还不如让女儿帮你画呢。”女儿边收拾空碗食盒边自荐当画师。
“别添乱啊,爹这是要给土匪画像,你天天画的花鸟鱼虫,跟这不是一回事,回去吧。”孟知州摆摆手,不予理会。
“哼!以后别求我,求我也不帮忙!”
女儿撂下一句话,招呼丫鬟提了食盒转身走进客厅旁边一道屏风后面,消失不见。
“越大越不听话。”孟知州放下茶杯自语。
片刻之后,高喊一声:“来人。”
不多时,一下人出现在客厅门外,回道:“老爷,小的在。”
“去前衙看看杨大人何在,刘捕头是否回来。”孟知州吩咐完,往椅背上一靠,想要好好歇一歇。
下人应承一声,迅速走向前衙。
杨丛义对衙门布局比较熟悉,毕竟天下衙门,不管是县衙还是州衙,都大同小异,是以一人随便走走,也不用担心迷路,或走到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就发现衙门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这可跟他之前在太湖县或怀宁做捕快时大不相同,哪个衙门没有上百衙役捕快,这个情况让他略感意外。不过想到城里有二十三处命案现场,都需要衙役捕快看着,人都调走了,衙门里没人也算正常,就没再多想。
一直走到衙门口,大堂附近,本想上街看看情况,但城里情况不明朗,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不露面还是安全一些。
正走间,一下人走近,问道:“杨大人吗?老爷找你。”
“好。”杨丛义应承一声,转身就朝客厅走去。
大热天的,到处转悠,确实不太好受。
回到客厅,见孟知州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便没出声打扰,而是放下包裹和佩剑,轻轻坐下。
不过这微小的声音,还是把孟知州惊醒。
“杨秘书,方才小女莽撞了,多多包涵。”中途把他逼出客厅,孟知州十分歉意。
杨丛义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下官方才也是坐的有些乏了,趁机出去走几步。”
孟知州心下略感安慰,便不再提及此事,转而说道:“杨秘书,这场乱局不靖,你也不好轻易离开,城里复杂难辨,若不嫌弃,你就暂住州衙吧,有事也好及时商议,意下如何?”
杨丛义道:“下官遵从大人安排。”
“那好,你先去休息休息,待本官找来画师,便将土匪画出来,依画像盘查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