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那突兀的一声,也足以将火把下值守的敌军惊醒。
只听他们大喊大叫几声之后,举刀冲向迎面而来的对手。
刀兵之声一起,敌营内顿时响起混乱的惨叫。
惨叫声一起,营房里瞬时冲出朦朦胧胧的敌兵,晕头转向的就朝对手杀去。
宣威军与李越敌军彻底混战在一起,短兵相接,不是敌死便是我亡,宣威军将士格外凶狠卖力,刀刀直击敌人致命之处。
毫无准备的敌人一个个倒地,后边的敌人又亡命往前冲来。
杨丛义一刀砍翻一个扑过来的敌兵之后,随即就被近卫护在中间,敢有靠近的敌人,未近他身前五尺,便被一一放倒,他手提佩刀却没了用武之地。
张柳一人冲锋在前,一柄利剑,上下翻飞,左刺右撩,削瓜切菜一般,将遇到的每一个敌人放倒,而那些亡命冲过来的敌军,没任何人能沾到他的衣角。
宣威军士卒在他身后跟进,将尚未断气的敌人,一一补刀。
士气旺盛的五百宣威军,不肖半刻钟,便将敌营内匆忙出来,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的敌人,斩杀的干干净净。
“仔细搜索营房,不要放走一个敌人!”
杨丛义一声令下,众人取下火把,进入营房搜索,片刻之后,营内又传出几声惨叫。
敌人被清理干净之后,随即赶至河边焚烧舟船。
“监军,这船上都是白白花花的稻米,真要烧了吗?”有押官觉得烧了可惜。
“这条河一路向东,所有的船都能漂到邕州去。但现在下游被敌人占据,这些船只要一启动,就能把所有粮食运到敌军手中。这么多粮食,我们不可能翻山越岭的带走,敌人也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为今之计只有全部销毁,让围攻邕州的敌军断绝粮食补给,没了粮食,他们就不敢继续出击。如果不销毁,等敌人援军赶来,我们一旦抵挡不住,这些粮食就会重新落入他们手中,那宣威军跑这么远,不是白来了?”杨丛义站在河边看着渐渐烧起来的船只,慢慢将其中的道理,解解给身边的人听。
“原来如此,监军英明。我们是见识少,哪里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稻米,心疼、可惜啊。”另有押官叹息。
“少拍马屁。赶紧去帮忙,把这些船统统烧毁,一艘也不要留。”杨丛义看着燃起熊熊烈火的粮船,何尝不心痛,这些粮食少说也有十万担,足够十万人吃一个月的,搬回去卖钱,也能卖个一二十万贯,可这河流向东,顺水而下进的是李越人的军营。
都烧了吧,烧了省心。
大部分船只都燃起大火之后,杨丛义立即召集众人回到营门口设伏,等待逃脱苏仲、潘诚埋伏的敌军前来送死。
两队埋伏在营门左侧十丈外,两队埋伏在营门右侧十丈外,手持弓箭,面向西边两里外的城门。
其余宣威军全部留在营内,手持佩刀,严阵以待。方才那一场冲杀,对手惊慌失措都没睡醒,他们砍杀起来毫不费力,那感觉酣畅淋漓,甚至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