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被带到大厅里,弘利耶大帅看看旁边坐着的翔硌姆透大帅,鬼使神差的笑道:“有什么军情,就在这里说。”
那信使当即高声道:“毗阇耶有变,大王请大帅带兵火速回毗阇耶增援!”
“有什么变?增援什么?”弘利耶大帅当即跳起来,厉声喝问。
大厅中,瞬间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大气。
那信使回道:“小人不知道,这两天国都附近军队调动频繁。这是大王交给大帅的书信。”随后他从衣衫夹缝里掏出一份信来。
弘利耶大帅身边的侍卫迅速过去接过那份信,拿回来转交给大帅。
弘利耶一把抓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大变,顾不得多想,立即喊道:“速速整军回毗阇耶!”
厅中众将迅速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翔硌姆透主帅大惊,援军走了,他怎么办,当即问道:“弘利耶大人,毗阇耶出了什么事情,要劳你亲自带兵回去?你现在可不能走啊,你要走了,安南人马上就会攻打进来,占城就完了!”
弘利耶大帅道:“毗阇耶怕是有叛乱发生,大王让我立即带兵回去,安南人就要靠你们自己了,他们应该不会打过来,不用太过担心。”
“报!城中有紧急军情呈报!”大帅话音刚落,就有守卫军士进厅高声禀报。
翔硌姆透主帅心里一跳,立即回道:“让他进来禀报!”
话音一落,传令兵闪身入内,高声禀报道:“禀大帅,安南敌军正向城下进攻,已到两百步之内!”
翔硌姆透主帅一听这话,随即转头道:“弘利耶大人,安南人杀过来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少于四万人,你的大军一走,这城今晚就会破,说不定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一路杀到毗阇耶了。毗阇耶兵力充足,怎么会有叛乱,这会不会是安南人的阴谋,为了将大人骗走,耍出来的诡计?”嘴里说着,还看了一眼弘利耶大帅手里的书信。
弘利耶拿着书信高声道:“不会,大王的字迹我熟悉,这就是大王的亲笔书信,信上还有大王的印信,绝不会有错!安南人你自己解决,我要回毗阇耶。走!”
“慢着!”翔硌姆透主帅忽然笑道:“弘利耶大人,还是先问问这个信使,如果这个信使有问题,我们中了安南人的诡计,把城丢了,这责任我们可担不起。”
弘利耶十分不爽,但翔硌姆透家族在占城地位也不低,他哥哥要坐稳王位,还得他们支持,听到这话,也只能默许。
眼见如此,只听翔硌姆透主帅向那信使道:“上前来。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从毗阇耶出来的,路上遇见过什么人?”
那信使回道:“回大帅,小人昨天傍晚出城,路上没见过什么人。”
弘利耶听到信使的话,脸色一变,拿起信再看一遍,心头火起,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酒菜洒了一地。
翔硌姆透主帅立即问道:“弘利耶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弘利耶将手里的信递给他,冷声道:“你看看吧。”
翔硌姆透主帅接过信来,稍稍一看,便发现端倪,只听他说道:“信中让大人在三天之内赶回毗阇耶,信使从毗阇耶到这里一天一夜完全够,到大人那里不会超过一天,可今天恰巧安南人发起进攻,这时候把信送来那就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