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丛义要去解马,有衙役赶紧上前:“大人,我来。”
另有衙役也去替江恺解下马匹。
“张捕头,我们先去城西看看。”此时杨丛义也不想说太多话。
一行七人,牵着两匹马,漠然无语,来到城西。
城西与两年前想比也没有太大变化,林木泛绿,杂草丛生,一人多深的芦苇遍布其中。
看着倒是宽广,想做营地却是难,杂草杂木都得除尽,等清出一片空地,募军的时间也没了。这个许知县,倒真是会拆台。
“张捕头,募军之事,你们听说过吗?”杨丛义忽然问道。
张彪道:“前些天倒是听说了,具体募什么军没人说过。”
“那你们也没去各乡各镇传达募军之事吧。”杨丛义心里开始冷笑。
张彪道:“没让去传达,只是班头跟大家说过。”
杨丛义看着眼前的林木杂草,思绪翻飞,在临安,万事都有黄大人罩着,但有困难,他都可以去协调,但在这淮西偏僻之地,全是土皇帝做主,黄大人不管用,就是赵构的话也不一定有用,只能靠自己了。
“张捕头,麻烦你们传令下去,城西募军,开辟营地,一天一贯钱,需人手一百,名额有限,每日申时,过时不候。”
“一贯钱?”衙役们睁大了眼睛,他们半年都挣不到一贯。
杨丛义笑道:“对,一天一贯,但每天都只有最先来的一百人才有钱领。”
“为啥?开辟营地不是人越多越好?”有衙役问道。
“大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问这么多做啥。走了,传令去。”张彪带着四个衙役,转身就走。
看着张彪等人离开,江恺义愤填膺道:“杨大人,这个许知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朝廷大事他也敢推诿。”
杨丛义笑笑:“估计是得到什么信了吧,想做成一件大事光依靠别人是不行的,最终还得靠自己。许知县扯后腿,那我们就不要他这条腿。走,我们也回城,先去见一个人,明天一早再过来。”
说完二人翻身上马,催马向城内走去。
“少爷,外面有人找你。”
“娘子刚睡下,你喊什么。”郭青出得门来,对大呼小叫的仆人就不是一顿训斥。
“小的知错了。”那仆人低头认错。
“不管谁找我,这几天我谁都不见。”郭青说完就回了房间。
一进屋,就听一女子说道:“郎君,有事儿去忙吧,我没事。”
郭青快步走近床边,口中怨道:“下人大呼小叫,又把娘子吵醒,跟他们说了多少次,就是记不住。你没事吧。”说着在床边坐下。
那女子转过脸来,笑道:“没事儿,就是小家伙折腾的厉害。”
郭青笑道:“折腾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儿子。听郎中的话,多休息,等过三个月,生了就好了。”
女子笑道:“躺三个月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