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县,与两年前离开时并没有两样。
杨丛义带着江恺急行两天,于第二天下午赶到太湖县衙门。
有一个衙役看着杨丛义,觉得很熟悉,却又不敢贸然叫出口,只能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
衙役也如此客气起来了,倒让杨丛义有些意外,笑道:“劳烦去通报许知县一声,宣威军前来太湖县募军,还望予以配合,行个方便。”
“二位稍候。”说完一衙役快步进门,到里边去通报。
杨丛义和江恺把马拴在拴马桩上,等他们栓好马,整理好衣衫,那衙役也出来了。
“知县大人有请,二位随我进来。”
衙役在前带路,杨丛义二人随后跟上。
一进衙门,迎面遇到一人,杨丛义忍不住惊呼一声:“张捕头!”
那捕快抬眼,看见一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短暂的回想之后,终于想起眼前的人是谁,惊喜莫名:“杨捕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杨丛义笑道:“回来有点事。张捕头,两年前你不是陷在天柱山了吗?”
张彪苦笑道:“我们被土匪抓了,关了几个月又放回来,说来话长。倒是杨捕头,早前听说你从天柱山出来就去临安了,进来可好?”
杨丛义笑道:“还好,我要在太湖停留一段时间,有时间再聊吧。”
张彪道:“好,你先忙你的,有时间再找你。”
杨丛义抱拳别过张彪,与江恺随衙役去见许知县。
会客厅中,杨丛义、江恺二人坐不多时,就见一着青色官服之人出来。
那人边走边笑道:“二位久候了,许某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二人起身,杨丛义笑道:“许大人多礼。我等前来募军叨扰,给许大人添了麻烦,许大人恕罪才是。”
许知县笑道:“都是为朝廷效力,何来叨扰。二位请坐。”
三人先后坐下。
许知县道:“宣威军此次前来太湖县募军,陈大人早已知会许某,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所任何职?”
杨丛义笑道:“在下姓杨,暂为宣威军监军。这位姓江,暂为参军。”
许知县笑道:“原来是杨监军、江参军,真是年轻有为,难得。”
杨丛义笑笑:“不知募军之事,许大人是否已派人通知各乡各镇?”
许知县道:“早前接到怀宁的文书,就已经吩咐下去,不知道是否已达各乡各镇。不过想来,应该也快了。”
杨丛义听得此话,心中一动,没有细究,再问道:“我们远来太湖县募军,人生地不熟,多有不便,不知许大人能否安排一个募军之地,再调集十个衙役予以协助?”
许知县道:“这有些难办。”略一沉吟,然后道:“太湖县穷乡僻壤,不是山就是水,募军需得寻一个宽敞的所在,城里人多,无半亩空地,募军之地设在城内怕是不行,城西有一大片空地,可安营扎寨做募军之地。至于衙役,太湖县人口众多,事务繁杂,实在抽调不出人手。但募军是朝廷大事,即使衙门无人,许某也得支持,十人抽调不出,抽调五人勉强能够做到。”
杨丛义脸色微变,在太湖县的地头上,许知县就是土皇帝,再不爽也得听人家的,他瞬间恢复笑容,笑道:“多谢许大人鼎力相助,事不宜迟,请许大人这便调拨人手,随我们去募军。”
许知县笑道:“杨监军还是个急性子。原本还想给二位接风洗尘,既然募军紧急,那便等你们募军完毕,许某再宴请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