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板走到尾楼,那尾楼高两丈,视野十分开阔。
又下到甲板之下,下面有两层,上面一层有隔间,是休息之所,下面一层是仓库,存放物资的地方,船舱两侧留有桨洞,以备不时之需。
看完之后,杨丛义对这船还是比较满意的,甲板开阔,舱内空间较大,能生活能储存,出海回易完全够用。
看脚下这艘完船后,杨丛义已经对一千料的船有了大致的了解,两千料船想来应该大上许多。
“你们这里除了能建造这种海船,还有其他样式和用途的船吗?”
老吏回道:“远洋回易,一般不会只用一种船,我们这个造船厂,什么常见的船都能造,平底江船,尖底海船,各种战船、车船,大人想要什么船我们都能造。”
“战船车船?你说说。”杨丛义顿时来了兴趣,这个看着不怎么样的造船厂还能造战船?
老吏回道:“是,大人。我们这里的战船都是平底战船,空间大,载人多,船上装有拍杆,可投掷石弹和引火弹,船头有特种硬木,可撞击敌船,一艘两千料战船,可载人五百,顺风张帆速度也很快。而车船是在船两侧安装水轮替换木浆,以人力踩踏,掉头便利,进退自如,非常灵活,就是水轮容易损坏,在水上不好修理。”
杨丛义大失所望,宋朝不是已经有了吗,靖康之乱,保卫汴京城不是用的震天雷吗,怎么船上怎么还用石弹?去南洋西洋回易,路上强国不少,少不得会遇到麻烦,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再多的财富也会运不回来,说不定有些国家见财忘义,直接打劫船队都说不定。
但想到他们只是工匠,便释然了。不管是石弹还是震天雷,用什么,船厂管不着,他们只造船,至于怎么用,那是朝廷的事。
“车船既然这么好用,为什么不用坚固的水轮?”
老吏道:“再坚硬的木头,在水里泡时间长了也会变软,水轮滚动快了就会断裂,还没有办法解决。”
杨丛义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用钢铁制造水轮呢?”
老史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造船的都是木匠,什么样的木头我都有办法做成想要的模样,但那铁,我们真没办法,况且水轮构件很多,铁匠也打不出来。”
杨丛义默然不语,如果远洋船队带上几艘车船,那最好不过,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也可及时应对。
“战船能造成尖底的吗?最大能造多大的?”
老吏想了想道:“尖底的也行,稍微改造一番就成,要说能造多大,还真不好说,以前造过四千料的平底战船,改成尖底,估计就没有四千料。”
杨丛义点头,有三千料,那也很大了,载三四百人应该没有问题。
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该去见见船厂管事的费大人,造船还得跟他谈。
问到费大人的住所,杨丛义向老吏道谢,然后催马就去找他,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颇费周折,终于找到造船厂的费大人,这费大人脸圆肚子也圆,怕是油水捞了不少。
进屋之后,二人相互客气一番,喝了茶,费大人才问杨丛义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