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其他门呢?”杨丛义很想赶紧进城,一睹临安城内的繁华。
“最近的就是这余杭门,绕到城西有钱塘门、涌金门能进,那边绕过去不方便,进城也堵,不如就在这儿等。”车夫干脆跳下马车。
杨丛义也是无奈,都城都城,不堵怎么能叫都城。
大半个时辰时辰之后,马车终于一步一停的到了城门口。前边还在排队等待入城检查,杨丛义就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只见高大的城门头上镌刻三个金色大字“余杭门”,笔力苍劲,不知是何人所写。
城门外两队军士直接将入城百姓挡在二十丈外,挨个检查,骑马的下马,乘车的下车,包裹要放下,箱子要打开,背篓板车,贩夫走卒,锦衣郎君俏佳丽,折扇书生富贵人,无所不查,无人不查。
轮到杨丛义,两个军士直接上前掀开马车,车门口只有一个箱子,锁当然已经提前打开,军士随意翻找几下,见都是衣物,便直接放行。
跟着马车,穿过三丈来深的门洞,门内也有两队军士,不过没有再检查他们。
一进城内景象便大为不同,只见宽阔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流涌动,一片喧嚣,繁华之气扑面而来,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这里就是世界中心。远处有无数的飞檐瑠璃,楼阁高耸,端庄而沉稳大气。
置身其中,在比肩接踵的人群里,杨丛义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像当年行走在光谷,直觉会告诉你,你没什么了不起,你只是沧海一粟。
无心在细看任何东西,直接让车夫送他去便宜一些的客栈投宿。不多时,七拐八拐,马车来到一个叫“四海客栈”的客栈前停下,杨丛义搬下箱子,付完另一半租车钱,对车夫道声谢,便搬着箱子要进去。
“客官是住宿吗,住多久?”杨丛义刚刚搬起箱子,就见一客栈伙计出来,笑脸相迎。
“先住十天半个月吧。”杨丛义不敢说住太久,这临安的物价,他尚不清楚,如果住客栈太贵,到时候就得另想出路。
伙计一听要住很久,笑的面上带花,立马帮着把箱子搬进客栈,放在柜台附近。
“老板,还有地方住吧,给我个僻静的房间。”见客栈里人还不少,杨丛义也不啰嗦。
“客官一人还是几人?”客栈老板在算着什么,没有抬头。
“就我一个人。”
“单间不包伙食,一天六十文,包伙食,一天一百文。”
“不用包,先住十天。”一听多了四十文,杨丛义直接拒绝,客栈包伙食,伙食能怎么样,估计就是坑,当务之急是先住下来,吃饭问题再说。
“姓名,籍贯,年龄,来临安做何事?”老板没抬头,一口气问道。
“杨丛义,籍贯蕲州黄梅县,今年二十有二,来临安参加生员考试。”杨丛义脱口而出,这一套在路上遇到多次,每到客栈投宿的时候,都要被问一遍。
老板忽然抬起头来,惊喜的问道:“生员考试?你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