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我们一直就这么等下去吗?”精神好转之后,他们对目前的处境担心起来。
张彪也问道,“杨哥,我们到底咋办?”
杨丛义淡淡的答道,“不着急,也许今晚就会有结果。”
张彪道,“你有办法了?”
杨丛义道,“我们已经在按计策进行,如果所料不差今晚狼群就会乱。大家不要着急,再坚持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能下山。”
张彪道,“什么计策?我怎么不知道?”
杨丛义笑道,“不是一早就跟你们说了,这大狼群就是临时组成,只要狼群不服狼王统领,群起围攻狼王,狼群自然就散了。我们杀了这么多狼,它们又没吃的,全都饿着肚子,丢进林子里的肉,狼王肯定不会让给其他狼,丢进去两块肉,二三十个狼看着狼王吃,你们想,它们受得了?假如现在有水,我只一个人喝,不给你们,你们会不会抢?狼群饿急了,它们怎么会顾得上狼王。晚些时候我们再丢块肉进去,恶疯了的狼群也许会趁着天黑争抢,到时候不管狼王再嚎叫,也不会有狼听从,只要狼王施展权威攻击争抢的饿狼,狼王就必死无疑,我们再丢些狼肉给它们,狼群哄抢一番,得到食物必然离去。”
张彪疑道,“杨哥,你有把握吗?”
杨丛义道,“说不上把握,老话说的好,事在人为,毕竟它们是狼不是人,成与不成还是要看天意。”
听得众人叹息不已,搞不好还是要被困死。
“李二牛,你再剥两个狼。”杨丛义吩咐道。
那李二牛懒洋洋的起来找刀,其他人或坐或躺,没有要起身帮忙的意思。张彪气道,“都他娘的等死啊,还不去生火烤肉?”
李二牛刀法熟练,技术高超,不用多时便剥下一张完整的狼皮,从头到脚还连着尾巴,没有碎掉任何一块。狼死去多时,血液早已凝固,内脏被扒出来丢在一边,狼头也被割下,狼肉分成许多块,由其他捕快拿去烘烤,骨头堆放在一起,以备不时之需。
狼肉架在火堆上烘烤的油水直流,落在火力滋滋响。山风吹来,肉香四处飘散,又勾起了众人的食欲。就连躲在树林里的群狼,也被肉香谗的嚎叫不断。
众人虽然并不感觉饿,却也经不住肉香吸引,转瞬便将一匹几十斤重的狼瓜分一空。
另一只狼也在杨丛义吩咐下被烤熟了大半,放在台边,任由山风把香味吹散,飘进幽暗的树林,肆意挑动饥饿狼群的敏感神经。
吃过狼肉,众人口干舌燥,也想在多说话,浪费口水,静静等待深夜来临。杨丛义说再过几个时辰,第三次喂食狼王的时候便可以见分晓,群狼不出,他们只能静等成败。
烤肉的篝火被扑灭,各怀心事的人们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宁静,仿佛都已经睡去。
当杨丛义醒来,他感觉到一丝寒冷,抬头见明月高挂,满天星辰闪烁,忽然想起牢中遇到的那个老道,帮他疗伤,传他功法,又救他出来,让他从一个待死之人变成深得陈知县信任的人,不愁吃穿,这一切改变源自老道,现在却记不得他的名号,实在是不该。
他不知道老道去了哪里,今生还能否有缘再见,望着星空,想着老道种种恩情,不由得一声叹息。
“杨哥,你听到什么?”张彪不知何时也醒了,或者他一直都没睡着。
杨丛义起身道,“什么都没听到,林子里安静的很。狼王该死了。”说完上前拿起一块不大的烤狼肉使劲扔出去,清晰的听到落进树林,掉到地上。
在风下被吹了几个时辰,杨丛义已经闻不到冷肉的香味,但他相信以狼的敏锐嗅觉一定可以闻到,并能在幽暗的深林里准确找到那块肉。
杨丛义二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听着树林里的动静。能否解除围困就看接下来狼群的动向,如果有狼敢于反抗,他们的胜算就会很大,它们胆小不敢对抗,那一切计策面对动物都终究徒劳,只能冒险正面对抗,到时结果如何很难说,伤亡肯定在所难免。
林中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静得能听到风声,杨丛义站在台边,他多么希望此时能听到一声狼嚎,可是始终等不来那让人心慌又渴望的声音。
许久之后,杨丛义叹了一口气,动物始终是动物,诱导不成就只能等天亮以后正面抗衡,杀出一条血路了。
“杨哥,接下来咋办?”听到杨丛义叹气,张彪知道让狼群内乱的计策已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