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既然能与陈牧一同出发,自然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北唐那边未必知道鲜卑的野心。
“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去信宇文兄,
提示他警惕此事,莫要亲自前往,派个无关紧要的人去便行。”靖廷说。
瑾宁便放心了,道:“只要不是太子亲自前往就好,否则,北唐真有可能被牵制住,无法出兵相助我们。”
“放心!”靖廷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怎么还热呢?吃的药都不管用,明日若还不退烧,便叫人请太后给一副药吧。”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瑾宁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拖至心脏上,凝望着他道:“你千万要小心,保护好陈牧,别叫他出了意外,大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嗯,我会护着他的,这两年我们的人也在慢慢地渗入鲜卑,只要发现不对劲,我们会马上撤走进入大月境,再号召我们的人与你来个里应外合,如今你好好养病,养好了病,我们夫妻二人再上战场厮杀!”
“好!”瑾宁咧齿一笑,“此战我等了好久了,不重重地挫了鲜卑,叫他们知难而退,这日子还真过不踏实。”
“是啊,这场仗始终是在所难免的,不杀洪烈,不安民心啊。”靖廷俊美的眉目里有冷肃的神情。
“嗯,你出发之前,看看孩子,估计此行一去,怕有一年半载回不来。”瑾宁柔柔一笑。
“好!”说起儿子,靖廷的神色也柔和了起来。
儿子小名大头,脑袋长得大,天庭饱满,如今不过两岁,却甚是老成。
得知父亲要出征,虽然不知道出征是什么意思,但是嬷嬷告诉他,出征就是去打坏人,他便抱着靖廷的腿发誓说日后也要像爹爹一样去打坏人。
那眼神里,竟是蕴藏风云。
靖廷抱起他,笑道:“好,等你长大了,像爹爹和母亲一样去守护咱们大周的江山。”
大周的使者团,在朝阳冉冉升起之际,出了京城。
靖廷策马回望城门上气势磅礴的京都城三个字,城门底下,已经开始有百姓进出,守成将士一直远眺队伍的离去,眼底充满了敬佩。
半个月后,边关有消息传来,说鲜卑人在边界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