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拔狂怒,“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本将与鲜卑勾结,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告攀咬,用心险恶,本将看,你才是鲜卑的细作,故意先扰乱军心,分化本将与将士们的决心,阻碍我们突击北漠。”
将士们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阵前发生这种将领内乱的事情,还真没见过。
军中有些将领,已经能看出定有不妥,至少两人不是一条心,也必定有一个人是内鬼,因为马上便要突袭北漠,在这个时候闹出分裂来,会让军心离散。
但是内鬼是谁?是谁通敌?
长孙拔带的兵这个时候显示出信任来,纷纷道:“长孙将军忠君爱国,不是细作!”
“没错,长孙将军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会私通鲜卑出卖军情?”
长孙拔听得将士们这样纷纷喊着,倨傲地看着瑾宁,“宁三,你想诬陷本将让本将与将士离心,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他长剑往前一指,厉声道:“你才是北漠人和鲜卑人的细作,你怕我们突击北漠成功,无法对你真正的主子交代,所以才会在这里阻碍行军,本将岂能让你如愿?”
瑾宁冷笑,“谁是细作,只需要派人往大峡谷一探便知,如果大峡谷没有埋伏,我宁三的人头奉上,但若大峡谷有埋伏,则是你长孙拔故意引我大周军前往,其心可诛。”
“你是故意在延误时候!”长孙拔高声道:“提出突击北漠的人是你,但你没想到是本将领军,所以你才诬陷本将为细作,宁三,其心可诛的人是你,本将不会被你延误军机的,不会让你得逞的,来人,把宁三拿下,等我突袭大军凯旋回归州,再交给大元帅发落。”
瑾宁策马转头,看着三万将士,这三万颗黑压压的人头,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她高声道:“本监军授命于皇上,监察军情,若遇叛逆之将,可便宜行事,本监军凭这条圣谕,便可取他长孙拔性命,何必诬陷于他?既然长孙将军说他不是细作,那为何不能让人前往查探?此去大峡谷,来回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此事关乎诸位将士们的性命,关乎我大周与北漠生死一战,也关乎我大周国的生死存亡,大家何不谨慎一些?”
她说着,缓缓举出令牌,道:“来之前,靖国候给了本监军令牌,着我调派他麾下将士,三队出列,令你们立刻策马前往大峡谷刺探,若有埋伏,马上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