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她看陈瑾珞不顺眼。
但是陈瑾珞是正房夫人,她这个平妻,严格上来说是妾。
陈瑾珞不是省油的灯。
从来都不是。
她刚嫁进来,还没得公婆的心,所以,表面上她表现得特别恭谨,但是,暗地里对于陈幸如的轻蔑无礼恨之入骨。
不过,若陈幸如不去招惹她,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对陈幸如动手。
只可惜,陈幸如眼高于顶,莫说妻妾之礼不愿意,便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愿意守。
这天陈幸如叫侍女去库房里拿点燕窝熬粥,大厨房一般是不供应的,都是各房拿回去开小灶。
但是因为刚过完年,燕窝库存不多,陈瑾珞也命人来取,陈瑾珞是夫人,侍女自然不敢跟对方抢,便都叫陈瑾珞那边拿走了。
陈幸如若能隐忍一下,或许无事。
只可惜,她的人生没有忍这个字。
她痛斥了侍女一顿之后,直接带了两人到陈瑾珞屋中。
刚进屋,她就指着陈瑾珞的鼻子怒斥,“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你是正房夫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不是金贵的国公府小姐,你父亲只是一坨烂泥,你凭什么跟我斗?”
陈瑾珞怔住了。
她竟不生气。
甚至,心里慢慢地升起了一股子喜悦来。
有这么愚蠢的人么?
竟然自动送上门来。
她站起来,困惑地道:“你就这样冲进来一通大骂,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不妨先说明白。”
陈幸如怒道:“你还装不知道是吗?我命人取燕窝,为什么你要全部拿走?凭什么我要让给你?今日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轻易罢休。”
陈瑾珞噢了一声,“我还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那点儿燕窝,我已经命人浸泡了,最近祖父有点咳嗽,我想给他老人家熬点燕窝粥送过去,你要想吃,我回头匀你一碗就是。”
陈幸如哪里肯信?
依旧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把老爷子抬出来压我是吗?你会如此孝顺?怕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就算是给老爷子送去的,那也是想收买人心,我就看不起你这副谄媚的嘴脸,低门小户才养出你这种狐媚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