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腰间传来近乎是断裂的疼痛,脚也崴了,他眼底充满了愤怒地泪水,双拳紧握,嘴唇哆嗦,“好,好,欺负读书人,都欺负读书人!”
他一转身,看到江宁侯夫人带着丫鬟站在院子的门口,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眼底的愤怒更盛,“岳母就这般看着小婿被他毒打?就这样看着小婿躺在地上无法起来?”
“你不也一样看着你的妹妹伤我侯府的面子?你不也一样任由你妹妹辱骂着你这个岳母?”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
“好,好,都记恨了幸如,既然如此,你不如一封休书放她离开!”陈侍郎怒道。
江宁侯夫人笑了起来,“可以,退还彩礼!”
“不就是一万两吗?我马上命人取来给你。”
“不,是十万两!”江宁侯夫人冷冷一笑。
陈侍郎倒抽一口凉气,“你……你狮子大开口,我本来就收你一万两的彩礼。”
“九万两,是补偿我侯府的损失。”她慢慢地转身,“回去筹到十万两便来赎身吧,不足十万两,不必来,叫李齐容也不必来,若她出面为你们求一句情,告诉她,以后江宁侯府与我杨氏的势力,全部用来对付她的夫婿,我要他在朝堂在官场,再也混不下去。”
声音冰冷如冰渣子般飘来,陈侍郎觉得全身冰冷凉透。
以往觉得这个岳母,威严则威严,但是疼爱容儿,因而也比较好说话。
但是今天见识到了她锐利冷狠的一面。
他才觉得,在侯府那些大当家面前,他稚嫩得就像一只被人摁在了刀口前的鸡。
他踉跄而去。
国公府!
陈梁晖办完祖母的丧事之后,还没归朝,帮忙纪录下丧礼的时候,参加丧礼的人送的奠仪。
而这些奠仪,一部分用于丧事,其余也被他父亲……二叔带走了一大部分,且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不回家,宿在秦楼里里。
整理了一下,便见下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失措地道:“公子爷,快,快去,国公爷出事了!”
陈梁晖心中一沉,丢下了笔疾步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