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孙嫣儿未婚先孕且还落了胎的事情,又在京中不胫而走,如今他出门都不敢,就怕人家指指点点。
自从得势之后,他便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老爷,您倒是想个法子啊!”杨氏也是日日以泪洗脸,嚎得嗓子干哑。
长孙拔背着手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想什么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好想?事到如今,难不成要我到江宁侯府去求他们吗?”
杨氏哭着道:“那李良晟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嫣儿,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会让嫣儿跟他……哎,真是失策,都怪你的妹妹,若不是她保证了可遏那陈瑾宁为平妻,嫣儿为正室,我才不冒险呢,如今名声丢了,大夫还说,嫣儿以后怕是再怀不上孩子了,你说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长孙拔大怒,“闭嘴,妹妹也是为了嫣儿好,你当初不是赞成的吗?怎地如今出事就全怨她了?”
杨氏被他一呛,止住了哭,“那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的前程?若能巴结上江宁侯府这门亲家,日后您的前程也是无可限量。”
长孙拔憋闷得很,如今他担心的可不止嫣儿的婚事,还有南监的调查。
莫说他是有罪的,便是无罪,得罪了苏意,都得给他安出百十来条罪名来。
还有,福州那边,许久没给他来信了,他派人出去打探,也至今未回。
至于狼山的案子,一直都是监督衙门审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狼山落网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从枣庄里回来之后,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找他问话,至少南监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可那边却一直迟迟不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加上江宁侯府那边傲慢的态度,让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
如今听得杨氏说女儿不能生育,他一口气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得背着手走了出去。
杨氏见他也没了主意,心头更慌了。
便见嫣儿身边的丫鬟急忙过来,慌张地道:“夫人,小姐寻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