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爷爷,照片能借我看看吗?”林深问。
“拿去,只管看。”
林深接过照片,仔细打量,照片上的严雄眉清目秀,长相斯文。一起合影的姑娘年轻标致,鹅蛋脸,梳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
林深心头一震,“严爷爷,这照片上的姑娘是叫周洁吧?”
“嗯?”老头儿眉毛一挑,“你认识周洁。”
曾秋妮也凑了过来,“周洁是我们南梨村的。爸,你当年喜欢过周洁?”
老头儿被酒精染色的老脸更红了,“那会儿年轻,到最后也没谈成,那一架白打了,便宜了严雄那个老王八,说好了输的一方退出,结果,老王八不讲武德。”
林深:“严爷爷,周洁后来嫁给了严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两人消失了。周洁家里就她自己,严雄也是,临走前姓严的偷了生产队买猪的钱,到最后都找不着他们人。”
“严雄的老宅还在吗?”林深又问。
“早就不在了,他孤家寡人一个,离家那会儿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严雄的父母是干嘛的?”
“严雄的老子是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懂得风水。民国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严雄的老子给军阀卖命,毁了多少老祖宗的坟。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说他们家造孽,损了阴德,所以媳妇死得早,他最后也不得善终。”???
天黑的时候,林深回了云都,秦霄然还在上林天地的家中等着她一起吃晚饭。
南非钻石矿业的开采权已经拿到了手里,为了公司组建的事,秦霄然近期免不了还要飞一趟南非。
案子现在有了线索,林深却不能和他同行了。
白天的时候,刘小敦给林深打过电话,汇报了严万金来送礼的事。
上亿元的酬谢,林深心里清楚,严万金这只老狐狸从不干赔本儿的买卖,他这是借送礼想请自己给严雄续命。
林深给严万金打了电话,双方客套之后,果然严万金问起林深是否有时间,上次治疗之后,严雄的沉疴病痛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缓解。起效速度要比之前的急救医生来得还快,因此,严万金想请林深继续为父亲治疗。
林深问起了严雄得病的原因,严万金说是早年间家里条件不好,吃苦,进山挖药材落下的陈年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