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而是老了才会知道,陪自己走完一生的那人到底是谁,我只承认爱他一个,否则对他不公平。”
容修笑着说。
那笑,煞是撩人。
不同于以往那么魅惑人心,也没有平日里的疏离或矜持,却从迷人的笑眼中倾出了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温柔,泛着甜蜜,微窘涩,却极其滚烫,热烈,还有道不尽的雀跃。
“……”白翼都有点看呆了。
谈论“爱情”时,容修露出了少年本色,连真正的少年时期也不曾有过的表情。
陪一个人慢慢变老,一生只爱他一人。
年轻时,或许有过客,或许曾动心,但他不承认那是爱情。
——就像在顾影帝的面前,他从未亲口表露出倾心之情。
在他看来,
一切有始无终的陪伴都不是爱情,
一切始乱终弃的配偶都不是爱人。
人的爱情观不一样。
有人因为“他真的爱我”而幸福。
有人因为“他值得我爱”而幸福。
这是容修的婚姻观和择偶观。
甚至有点偏执。
白翼无语地望了他很久,咕哝了句:“还向往诗和远方呢?”
又沉默了会,他低喃,“现在还啥远方啊,见他吗的鬼,不如蹲在路边看月退,”然后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打哈欠一边哼哼:
“比不过比不过,柏拉图都是你们下半身零件有问题的神仙谈的,咱们平凡人还是实在点,辣手摧花,该插就插,爱情是啥,去他吗哒。”
容修寒着脸:“……”
白翼站在楼梯口问:“对了,下午幻幻和几家演艺公司的老总见面,金州带人反水的事你知道了吧,你不是也要一起去吗?”
“不去了,你下楼告诉丁爽,”容修看了眼手机上的日程表,“今天的事全推了,原定今晚和小宇他们有个饭局,通知一下,改天吧。”
“你说什么?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星期的井子门聚会,你竟然要取消?”白翼站不稳地扶住楼梯扶手,不可置信道,“还有,你是说,你今天要休息一整天,不排练了?”
“嗯,休息,你也放假,”容修垂眸笑,“休到……明天中午,我送他去机场。”
白翼面瘫着脸:“……”
白翼:“操啊!不是不爱吗,怎么还接来送去的?!”
容修:“两码事,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当然有,多少苟合是在接接送送的过程中发生的,你说你这个人,还真是……真是……你说你不喜欢儿女情长,结果你反复无常!”白翼严肃地指责了他。
“顾影帝这次回来是由我招待的,空出时间给他也好,送他去机场也好,这是基本礼节。”容修慢条斯理地说。
白翼:“礼节到床上去了?”
容修:“床上自然也有礼节。”
白翼:“操,啪啪之前还要先互相鞠个躬?”
容修:“wtf?”
“法克我有什么用,你敢嘴上法克你敢付诸行动吗,”白翼一脸严肃,苦口婆心道,“老大,别说我没提醒你,顾影帝正是适婚年龄,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你抓紧时间先……先……先那个了。”
容修一阵好笑:“先什么?”
“正法,正法啊,为避免有人后来居上,你得先……”白翼眼珠子咕噜一转,缓缓道:“先入为主。”
容修:“……”
先
入
为
主
先入……为主……
这特么就是白二在铁窗图书馆八年半学到的成语?
容修耳尖发热,别开视线:“污言秽语。”
白翼一噎,老实说,除了这个他还真没想出更好的词,以致于表情分外扭曲,憋了好久来了句:
“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就算你今天推掉所有的行程,陪顾影帝一天一夜,你对他也什么都干不了!”
容-干不了-修:“……”
被对方扫来的眼神吓一跳,白翼生生感到一阵寒意,连忙闭上了嘴巴。
“你过来。”容修说。
白翼站那不动,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我什么也干不了,”容修浑身笼罩着寒霜,掰响了手指,缓步往他那边走,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桃花红,杏花黄,十年生死两茫茫。”
白翼浑身一抖,撒丫子就跑。
下楼脚步声远时,只听白二哥抑扬顿挫来了一段儿京剧:
“看容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臣儿在那入帐内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他床前站定,解了袍衫见覆雨翻云清明。”
容-大王-耳聋眼瞎-修:“……”
……
……
[注:《霸王别姬》唱段改]
作者有话要说:【dk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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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哥:“什么年头了,老大还向往着诗和远方呢,怕不是对成年人的爱情有什么误解?是不是要注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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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宠:“怎么可能啊,容叔英俊潇洒,风华绝代,好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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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哥:“空有一身牛力,有地不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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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起幻:“白瞎一块好田,荒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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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冰灰:“横批:耕耘撩骚。撩:掀起;骚: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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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好牛-撩-修:“……”
劲-好田-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