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雪糕,可以有其他吃的。比如甜牛奶,薯片。”顾阙转身进屋。
片刻后,顾阙抱着一大包薯片出来了,还有两瓶旺仔牛奶。
颜珞目瞪口呆,顾阙说道:“你要的书还有几日,对方说去找了。”
阳光正好,两人沐浴在阳光下,颜珞有许多疑问,但她没有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密,何必破坏这份美好。
黄昏后,吱吱来寻丞相。
颜珞坐车离开了,吱吱看着‘神兽’,“我可以试试吗?”
顾阙一本正经:“它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了你。”
吱吱畏惧,朝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了,“丞相、丞相,等等我。”
顾阙笑得前俯后仰,接着,笑容止住,大文人来了。
大文人:找了一点,你看看,挂着了。
顾阙:谢谢,你想要什么?
大文人:那枚古玉好像不错。
顾阙:要脸吗?
大文人:算了,下次再来找你,要不,赏我个讨饭碗?
顾阙:等我回去哈,赏你十个八个。
大文人:好嘞,谢主子。
顾阙笑死,没敢耽搁,拿着东西回家去了。
颜珞去刑部大牢见赵诠。
最好的关押地方就是刑部大牢。
赵诠坐在地上,头发脏乱,脸上的灰尘也有几寸厚,若非认识他,不然也不会猜出他曾是文帝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内侍。
颜珞进去,灰尘扑面,吱吱搬了个凳子进来,“丞相,坐。”
“有心了。”颜珞颔首夸赞一句。
吱吱笑了,“丞相,那个东西会咬人吗?”
“不会,回去让世子给你玩。”颜珞朝她摆摆手,“出去,关门。”
吱吱应下来,连蹦带跳地出去了。
赵诠面如死灰,两条裤腿空荡荡地,颜珞微笑:“怀章王死的时候,我替你去敬他了,用的是你那双腿。”
赵诠眼瞎了,但他活得很好,能吃能睡,他抬起头,一双眼珠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殿下,你想知晓的,我可以给你。”
颜珞沉默。
牢房内湿气重,晦暗无光,颜珞浑身气息冰冷,凝着赵诠的双眸深远,“那个宫女是谁送入宫的?”
“先帝。”赵诠道。
“我猜也是他送给阿爹的,那场大火是谁指使你的?”颜珞语气轻松极了,就像是在听简单的家常事。
赵诠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辨别颜珞所在的方向,“火不是我放的。”
颜珞挑眉:“谁?”
“谁与娘娘要好?”赵诠道。
“是吗?”她想起一物,低头看着自己的香囊,徐徐拿出了宝贝。
接着开机,打开相机,录视频,对着赵诠的脸,有些不清楚,她唤狱卒:“点灯。”
片刻后,牢房内亮如白昼。
颜珞喊来吱吱,将宝贝放在她的手中,“不许晃,托好了。”
吱吱看看自己手中的宝贝,又看看赵诠,竟然一模一样,好神奇哦。
颜珞坐回去,继续问赵诠:“那名宫女的家人呢?”
“她是扬州瘦马,无父无母。不过,入宫前,她是由太后调.教。”
颜珞问她:“教她什么?”
赵诠蓬头垢面,一双眼睛深陷,闻言后笑了笑,“教她怎么样模仿皇后娘娘,殿下未曾见过那人,怕是不知那人与皇后长得有八分相似。”
颜珞凝眸,“接着说。”
顾阙回家,家里没人,孙氏来给琼琚诊脉,一切都好,又要给顾阙诊。
顾阙推拒,“阿婆辛苦了,您回去休息。”
孙氏一眼就戳破她的心思,“颜相的身子好了许多,你就日日看着?”
“您说的是,我明白、我都明白。”顾阙朝听澜眨了眨眼。
听澜立即上前扶着孙氏,亲切地喊着阿婆:“我这几日身子不适,那个迟了几日,您看看。”
孙氏一听,也不理顾阙了,拉着听澜就走:“这是大事,我瞧瞧去。”
顾阙逃过一劫,微微松了口气,灌了两口冷水,这才觉得舒服。
冬日里天色黑得早,夏日里天还没黑,颜珞就回来了。如今天黑,颜珞也回不来。
顾阙等了很久,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她都快睡着了,依旧不见人影。
门房小厮去找了,说是不在宫里,也不在署衙。
直到亥时,小厮回来几波,不见人。
顾阙心里敲鼓,今日休沐,怎地去了不回来。
夜色深深,各房的灯火都亮了,顾阙将手中的小说翻得书页都烂了,心中有些烦躁,不住地抬头看向外面。
听澜在剪灯芯,见状,问道:“您很担心颜相吗?”
顾阙被问得发怔,“不该担心吗?”
听澜低头看着灯火,“您对颜相很好。”甚至超越了对父母的在意,伺候世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灯芯被剪断一截,光却愈发亮了,照得听澜眯住了眼眸。
您对颜相的好,逾越了分寸。
顾阙听出几分意思,坐直身子,心忽而提到嗓子眼,“我对她有多好?”
听澜不敢抬首,许多话想说,不敢说,畏惧颜相,也害怕世子听欧后伤心,道:“奴婢觉得您回不去了。”
哪怕真的世子回来了,颜相不会发现吗?
在颜相看来,以假乱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顾阙脑海里顿时发白,她知晓事情会败落,最坏的结果就是她离开京城,永不回来,这般就不会碍眼。
听澜大胆说道:“奴婢觉得颜相可能真的在意您。”